“去找你。”她脱口而出。
这就是林知音听说文灏受伤的第一反应:想去找他。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处真的很奇怪,明明他们才认识不久,却好像沉淀了厮守多年的情感,文灏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丈夫的存在,尽管他们没结婚,但知音能感受到那种亲密程度。
他笑了,一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欠打,又改口说:“看看你死了没有。”
真是一个嘴硬的家伙!
但没他的身体硬!
文灏勾勾手指,说你过来。知音只是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随即的,在她尚未意识到发生何事时,人已被拉进厚实的胸膛里。
那再熟悉的,如暖风般的男性气息侵入鼻端,她才要张口说话,柔润的红唇立刻被灼热的男性薄唇给堵住。
男人的两片薄唇猛烈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的唇有些泛疼,她双手微微使力,试图推开紧拥住她的那堵硬墙,却徒劳无功,只是激起他更深入的索吻。
滑溜的舌侵占性地闯入她的齿关,逐一造访她芳腔中的任何一处柔软,像是要将她的甜美全数吞入他肚腹中。
他是侵略者,自他鼻尖轻喷的热气,侵袭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须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会窜进她鼻腔和胸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
林知音微喘着,伸出纤白手臂,勾揽住他的脖子,更贴近了他匀称有力的身躯。他的心跳强健有力,穿透他的胸肌与皮肤,渗入她的骨血,直达她的心口。
她明显感觉到两颗热情澎湃的心,以一种热切的节奏在相互撞击,某种热热的、像是感动的情绪,一颗颗坠落在心湖,滴滴答答地,漾出圈圈涟漪。
原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自身体里分泌出来的催产素,让她更想投入他的怀抱。如此近距离贴着他、回应着他的深吻,她才知晓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所压抑的思念,竟是这么深沉。
“文灏......”她嘤咛一声。
文灏眷恋地、不舍地在她芳腔翻蜷地吻了又吻后,才勉为其难地退出她口中。
但薄唇离开前,热舌又留恋地在那张早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暧昧地勾了勾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这一吻。他轻笑着说:“我没死,我又回来对你耍流氓了。”
胸部被拧了一记,林知音果然一闪,“啊流氓!”
“是流氓又怎样?你不喜欢我流氓?”他再次将她扣入怀中,用双臂紧紧地搂着,叹了一口气,又问:“音音,想不想我?”
他问“想不想我”这种话的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气得她气鼓鼓地嘟着小嘴,但趴在他肩上时,他身上的清爽薄荷味扑鼻而来,竟然让她迷恋地多吸了几口,然后娇声说:“文灏,可不可以把我当成自己人?”
“你的意思是你又不想分手了?”他真的特别欠打,关注点一直都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她嗔一句:“你认真点。”
“好。”文灏爽快地应声,他挪挪身子、将她松开,“是自己人的话,那你帮我把裤子脱了,我这穿得很不舒服。”
他的左脚打着石膏,只能穿着宽松的裤子,按理来说,没有什么不舒服才对啊?林知音竟也没细想他下发的这个任务又是耍流氓的开始,便轻轻地就着他手,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黑色长裤从脚踝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