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灏觉得他比不过秦葟,但是比起文逸,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冰镇过的啤酒整整齐齐地码在花园里的一张乘凉石桌上,不过今晚也没月亮,不然他们哥俩也可称为: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其实秦葟不爱喝酒,他随意倒了杯对付着,身上穿的依然绅士优雅,面色也依然沉着冷静。他斜了对面的苦闷男人一眼,问:“你老婆呢?”
文灏给他一个眼神——你知道还问?
“这种东西......”秦葟故意停顿,又问:“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不值得吧?”
“呵。”文灏偏入他怀,“不这样都这样了,还能怎样?自己受罢了。”
睿智如秦葟,他有意无意地显摆一下,“我就不会这样。”
为什么说显摆?秦葟他本身有老婆,虽说只是商业联婚、没感情的,但始终也是发妻。然后他又像多数有钱男人一样,在外面养了一个小他十来岁的小情人,金屋藏娇,她要什么给她什么,也算是为了美色折腰。
可能很多人都想象不了,像他那么正派的人,居然也会包二奶?实则,他有能力做到两面均衡,怎样都不会让自己和女人难为,这就是他想传达给文灏的意思。
因为文灏做不到。
若是早发现早解决,他亦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境界。
还有一个就是,他太,固执。
固执到像撞了无数回南墙一样,永远不晓得变通,永远与自己为敌,非得把自己和他在乎的、在乎他的人搞得里外不像人。
林知音就是一个。
他当然也明白,明白到不能再明白。当他面对秦葟的这种提醒,他的答案是:“我要有个过渡,以前,太仓促了,不够的。”
是的,他给林知音的所有,都太仓促了,也不够。他应该还要等等。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永永远远。
天黑的时候,林家的年夜饭才刚刚摆上桌。相比文家人的热闹,他们家却是冷清得不像在过年。
给文老爷子开过脑子的林爸爸、妈妈立慧姐、哥哥林知隽,还有妹妹林知音,他们一家四口人过年,和以往的二十多年来一样。
然而林知音今天也没闲着,她时不时接一个女儿的视频电话,时不时给那边发一句语音,告诉奶粉、辅食怎么吃。林知隽听得烦了,皱眉撺掇着:“我去给你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