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拿出一叠的地图，交给李湛，“大多数路线应该没问题，王爷知道的，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许是有一些意外路线，不过以王爷的能耐足以应对。”

李湛没有接下地图，反而凝视温暖，一瞬间似有千言万语。

“我……我爹就是招人恨，北蛮精力都在我爹身上，我得赶过去看一眼。”

温暖故意忽略李湛略带受伤的眼神，“王爷没我，一样可以封狼居胥，战果辉煌，原本以为王爷这边承受北蛮精锐，没成想我爹就是吸引敌人的，王爷还真争不过他去。”

李湛继续盯着温暖，让温暖改变主意，他仿佛被抛下了狗狗。

温暖无奈拽着李湛避开副将等人，“王爷这边危险不大……”

“别把爷当作没有你就被北蛮砍了的庸才，爷在带兵上不如你，没无能到打败仗的地步。”李湛脸色依旧不甚好看，“小暖为岳父抛下爷，这不是第一次了！爷气得是，始终不如岳父要紧。”

温暖作出分兵的决定，很明智，可就是这份明智让李湛气恼。

“你同我爹半斤八两，都很要紧的，不过你们都比不上安阳长公主，王爷是知道的，若那边只有我爹，你同我爹只是五五开，我是一定要迎回安阳长公主的。”

温暖拍了拍李湛的胳膊，他肌肉紧绷，正气着呢，轻声道：“前世时，我若有说有遗憾，就是没能让长公主亲眼再见到中原的一切，只能扶她的棺椁回京，人死之后再多的哀荣，不过是给活人看的。”

李湛心疼了，怒气消了大半，紧紧握住温暖软甲护手下的手腕子，“要不，爷同你一起去？亲眼见见……岳母？”

“不可，封狼居胥的功劳，我不愿让给外人。”

温暖的小气劲，同自私的小模样彻底让李湛喜笑颜开。

李湛轻声道：“爷是你内人？是，你亲近的人。”

温暖连连颔首，必须得把魏王哄高兴了：

“你在史书上评价并不高，是，王爷不在意，那人不是王爷，我不曾同王爷遇见，相知相许，顶多当热闹看了。

如今我同王爷捆绑在一起，王爷好，我才能好，何况我不忍心您的功劳再被一些有的没的掩盖，战功哪怕史官们笔刀再锋利，再用春秋笔法，都无法完全否认。”

温暖抬起另外一只手堵上李湛的嘴，认真道：“您是可以威胁史官，甚至篡改史书，明明您不需要做被后世人诟病的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爷答应你，答应你领兵深入北蛮腹地，你去支援岳父。”

李湛低头看着温暖的眼睛，“不过你得答应爷一件事。”

“您说，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您。”

“岳父同姑姑相遇后，发生的事……你看到的，等回京后，你都要原原本本告诉爷，不可遗漏分毫。”

“王爷？”温暖心跳加速，有被李湛看破的感觉，顾左右而言他：“长公主同我爹应该没什么事的，他们无趣得很，顶多就是我爹大哭一场而已。”

“呵呵。”

李湛手指点了点温暖的头盔上雕刻的飞虎，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不是想看热闹，温暖能这么积极？

温暖展开双臂抱了抱李湛，胳膊有点短，环抱魏王略略勉强，“王爷最近是不是又重了，您肩膀宽了不少，以前我抱您，都不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