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朕……朕亲自去宣读圣旨。”
“父皇!”
“你是朕儿子,你不要,朕不能让自己儿子被压得太狠,朕不信了,满朝文武即便都去了平郡王府,同朕亲临定宁伯府不过是五五开罢了。”
“父皇抬爱,儿臣叩谢父皇恩典。”
“无妨,无妨。”
隆承帝笑呵呵说道:“朕亲临这事先别传出去,朕要给小暖一个惊喜,狠狠打看低这桩亲事的人的脸。”
田公公看武王的面色阴沉得可怕,心说,皇上一为凑热闹,二为疼温暖,三着实看好这桩婚事,最重要得是落武王的脸面!
倘若两门亲事定在同一天,那才真热闹了。
李湛答应后拽心不甘情不愿的温浪离开,很快出宫,带着温浪去喝羊肉,前不久他才带温暖去过一趟,在羊汤馆子,李湛不怕被人窥探偷听。
“皇弟名单上写了很多人,朕不好同皇弟抢人,这几年李湛多灾多难,最近运气才渐渐转好,他又帮朕解决不少的麻烦,给朕筹集北伐的银子。
他不在意定亲时场面不够盛大,小暖那丫头也不在意,朕不能不赏有功的魏王,于情于理,朕都要亲自操持魏王的婚事。
礼部那些人都拨给皇弟用,皇弟放心,朕不同你抢人。
脱去这身龙袍,朕只李湛的父亲,儿子好不容易求娶到门当户对的好女孩,朕得出面张罗。”
武王肺都快气炸了,说得多好听啊,为他着想,其实不就是落他面子!
隆承帝亲自操持李湛的婚礼,就差昭告天下,李湛是太子了。
不,太子娶太子妃都没皇帝亲力亲为的道理。
隆承帝只要往定宁伯府一站,武王列出名单上的朝臣勋贵起码走掉一多半,剩下得都是武王铁杆儿。
”臣弟不敢责怪皇兄,您对魏王太过宠爱,其余皇侄怕是要伤心了,为人父当一碗水端平,过于偏疼哪个儿子,对其余儿子太残忍。”
武王千辛万苦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阻止隆承帝。
“谁对朕的决定有意见,尽管做出同李湛一样的功劳,朕并非故意偏心,李湛功劳太大,他的实力不准许朕忽视他。
朕先为君才为父,为君最该守得准则不就是赏罚分明嘛,朕生养的皇子各个品貌出众,兄弟友爱,他们不至于心眼儿小的嫉妒李湛。”
隆承帝起身绕过书桌,痴肥的身体显得比往日走动时轻便许多,武王目光落在隆承帝的脸上,隆承帝气色说不少极好,但比以前强很多。
武王记得前世这时候隆承帝已是满脸病态,行将就木。
“皇弟以后生了儿女就明白,人的心啊,本就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