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殿下一直力主出兵北蛮,不惜为陛下筹粮筹款,在您眼里,北蛮何时同朝廷的友好邻邦?安阳长公主怎会成为大汗的王太后?
这是对长公主的羞辱,我知您……您对母亲颇有看不上,故意歪曲母亲的意思,只为教训母亲,您是非不分,无故责打重臣之妻,羞辱靖南侯府,就不怕忠臣寒心,不怕世人说您公私不分,为了取悦温暖,犯下大错,辜负陛下对您的信任!”
齐柔站住出来护着尹氏,微扬下颚对抗李湛。
她眼底满是痛楚失望,表情丰富得惊人,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似隐含着千言万语,以及不得不出面的苦衷。
温暖摸了摸下颚,自己同魏王越来越像是话本中仗势欺人,狂妄无知的反派了。
看看,把尹夫人等人欺负成啥样了,逼迫齐柔这样婉约的女子都战出来反抗。
魏王笑道:“你怕是误会爷了,方才对尹夫人小惩大戒,并非是公私不分,爷若是真正嚣张跋扈,尹夫人同你还能全须全好的站着?
何况,爷特想试试看,爷惩罚尹夫人,靖南侯会不会心寒,他心寒了,爷才要弹劾靖南侯藐视皇室,越过父皇同长公主,随意决定姑姑的未来婚事。
一个小小的靖南侯夫人就敢随意决定姑姑召谁为驸马,知道的,说你狂悖大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父皇还贵重。”
尹氏:“……小柔,住口,我说错话,该领罚的。”
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再连累靖南侯被隆承帝厌烦了。
因她嫁过来,温浪重新崛起,原本备受隆承帝信任看重的靖南侯渐渐被温浪迎头赶上,甚至远远超越。
靖南侯的根基始终在隆承帝这边,此时横跳到武王那边,武王未必相信重用靖南侯,就是跟随武王已久的武勋们都未必答应,必要遭受排挤。
尹氏同顾娴的交情,只在银子上,虽然武王对她曾多有欣赏,可看隆承帝还不明白?
温浪没崛起前,隆承帝也是欣赏她的。
如武王同隆承帝对她的欣赏到底有几分?
尹氏自己都拿不准了,就算武王肯听顾娴的,接纳靖南侯,她同侯爷又能带给武王多少的利益好处?
她在外的营生元气大伤,多年积累一朝丧尽,再无法辅助靖南侯,她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而且,她怕靖南侯失望,怕她被抛下。
魏王笑了,道:“还望尹夫人能记住今日的教训,你同温将军的婚事失败,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安阳姑姑当年若是插手你的婚事,只要她一声命令,温将军就算再爱慕你,他都会遵从姑姑的命令,不能娶你。
成亲十几年,你就算再胡乱栽赃,也栽赃不到远在北蛮,高高在上,同北蛮新汗王斗得不亦乐乎的安阳长公主头上。”
“爷知道外面有不少流言蜚语,说是安阳姑姑怎么对温将军等等,温将军誓死迎回长公主,是为忠义,是为国朝洗刷和亲耻辱,父皇不惜耗费银子,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只为国朝恢复先帝之前的荣光,让每一个中原百姓都能抬起头,昂气胸,骄傲说出,我们是天朝上国!”
温暖听着都感动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忽悠!
李湛这个大忽悠!
明知道他在放假大空的鸡汤,偏偏很能打动人,这些话会随着命妇小姐们的口传扬开去,第一收益的人是隆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