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律法最多,最是任性的人不就是乾元帝(李湛)?
他处置得功臣,做了卸磨杀驴的事,连罪证都给得马马虎虎,经不起推敲,李湛仿佛就没用心栽赃过苏白吴枫等人罪证。
他就是要杀他们!
这也是乾元帝被后事人诟病的原因。
连证据都不曾伪造好,让人怎么为李湛洗白?
“多谢温姑娘,多谢温姑娘。”
找寻女儿的妇人顶着被揍得肿胀不堪的脸,跪爬在地,嘭嘭嘭给温暖磕头,眼泪滚滚,止都止不住。
在她绝望之时,魏王派人从陌生男人们手中救下了她,不仅如此,魏王同温姑娘还要帮她找女儿。
她不是疯子!
“这妇人挺走运,碰上你。”魏王淡淡说道:“不是爷的人去得快,她就要被卖去深山老林了。”
“她的运气是因为王爷,从歹人手中救下她的人是王爷。”
温暖眸中仿佛有光,轻笑道:“我没那么多人去找她,不管她的女儿能不能找到,王爷救了她都是一件大好事。”
李湛摸了摸鼻子,“爷只想着你而已,所以她该谢你。”
他生来就是皇子,受过德妃教育,对百姓们的遭遇并没太多的同情心。
百姓造反或是天灾人祸才能引起李湛的重视,偶尔遇见丢孩子的百姓,李湛可没那么好的兴致去管闲事。
这些事都被李湛等皇子们当作闲事。
突然,李湛感觉身上一热,一阵阵酥麻的舒爽感。
“怎么回事?”温暖关切问道,“不舒服?不对,你气色比方才更显好一些,印堂红火,仿佛有福运加身。”
“你看出爷有福运加身?”
李湛盯得温暖心头毛毛的,“你猜,你妹妹温柔在做什么?”
温暖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你自己去靖南侯府看看不就清楚了?”
她转身离开,李湛扯起嘴角,似有所感看向靖南侯府方向,好像他失去的东西回来了一些。
温暖只能不让他那么倒霉。
李湛低头看了眼不曾起身的妇人,捏紧扇子,“真没想,原来也有这个可能,佛经道经,爷白读了!和尚道士倒是有些话说对了,多做好事,福自来。”
温暖回头,李湛带着几分癫狂,手舞足蹈。
神经病!
李湛又犯病了。
靖南侯府,温柔正同靖南侯世子在水榭中谈天说地,勋贵少年们看着温柔作画,眼底不加掩饰的赞叹,欣赏,还有情窦初开的爱慕。
温柔画得极好,灵气十足。
书画大家都是连连点头,真心称赞。
可是,突然温暖手臂僵硬一瞬,画笔在即将完成的画做上划出重重的一道墨痕,毁了整个画做。
温柔再也抓不到方才作画时的灵感。
她面色一变再变,脑子浑浊乱成一团,心头空落落的。
“无妨,柔妹妹再画一副就是了。”
“不,我不舒服。”
温柔扔掉画笔,勉强维持着端庄,“我头很疼,无法静心作画,也无法陪世子哥哥了。”
“你先回去歇息,我让人叫太医过来给你诊脉。”
“不用劳烦太医,我歇息一会儿就好。”
温柔婉约柔美,“世子哥哥不必为我担心,许是昨夜儿没睡好的缘故,我没事的。”
靖南侯世子眼见着温柔在堂弟的陪伴下出门,他也想去送温柔,可客人还在,他不能去,希望柔妹妹能明白他的迫不得已。
突然,晴空一道炸雷劈下,温柔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炸雷差一点点霹中温柔。
齐二公子心疼看着温柔,弯腰抱起她,“别怕,就是一道雷而已。”
温柔紧紧抓着齐二公子的衣服,身体颤抖,“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齐二公子眼底满是怜爱,却是抱紧温柔,头也不回说道:“大堂哥,我多陪陪柔妹妹,她吓得不轻,帮我招呼吴公子等人。”
在他眼中,谁都没有温柔重要。
靖南侯世子淡笑转身,继续招待人,他依旧是完美才华横溢的靖南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