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
大长公主大骂,又一个在她面前嚣张的奴才。
在龙椅上的人一定要换了。
再这么下去,她都得沦落到看奴才脸色过活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不行,本宫要去太庙,去哭先帝,去哭驸马。”
大长公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老国公配享太庙,随葬在太祖陵寝之旁。
几乎是臣子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够了,母亲,您能不能别再闹下去?”
镇国公听说后院的鸡飞狗跳,从书房中出来阻止大长公主登上马车,“您想惊扰父亲吗?”
“你竟然阻止本宫?”
大长公主恨陆恒老实不争,“当年你夫人闹出那样的丑事,你都隐忍下来,任由外人嘲笑多年,你但凡有骨气一点,本宫何至于去哭你父亲?”
镇国公面色微白,抓住大长公主的手臂,“来人,送母亲回去歇息。”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送母亲去太庙。”
“陆恒!”
“母亲,底牌之所以称为底牌,就是轻易不能亮出来。儿子不想因为您,让父亲灵魂不宁,让父亲一生的战功,对朝廷的赤胆忠心成为泡影。”
镇国公轻声说道:“能影响陛下的人,如今也只有皇贵妃同顾四爷了,您不如想想如何结好顾四爷。”
“本宫是大长公主,陛下的亲姑姑……”
“您已经得罪狠了陛下,先帝还是陛下的生父,齐王是陛下的兄弟……还有先帝太子,以及被陛下剥夺皇室身份的人,哪一个不是陛下的至亲?同陛下的关系不比您远。”
陆恒眸子微沉,松开了大长公主:
“母亲,我姓陆,我不能眼看着您毁了陆家,您认为儿子窝囊,儿子不同您争辩,不过儿子也不会再让您同德才人再碰面谋划了。”
“德妃是我们的希望……”
“她是德妃时,也不是陆家的希望,如今只是德才人更谈不上关照陆家。”
陆恒走出几步后,回头望进大长公主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恒儿。”
“母亲,您还记得姐姐是怎么死的?可还记得姐姐说过,陆家若是依靠后宫,离着衰落就不远了。”
陆恒依然显得很平静,“别再让我知道您借着姐姐的福泽帮扶德才人!”
“陆家的希望始终在铮儿身上,无论您是否承认,铮儿才是陆家的底牌,铮儿有个好歹,陆家……”
陆恒摇摇头,“怕是也不会再有陆家了。”
“陛下并没有说错,姐姐未必愿意在祭日时见到您。”
陆恒从未有过的清醒,母亲疼过姐姐吗?
他们姐弟一直是父亲亲手抚养的,后来父亲病逝,先帝把他们接到宫中去抚养。
大长公主只是偶尔入宫看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