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珊不知该如何解释,呆呆站立在当场。
顾瑶自然没心情为她打圆场,又是一个自诩先知便指手画脚的人。
其余人更不会为顾珊说什么,钱氏更是惊讶的望着老夫人,“母亲,四叔的通房真是……行刺过冠世侯?”
“儿媳虽不知顾珊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蕙娘此人是不能留了。毕竟她得罪的人是陆侯爷,这些年得罪陆侯爷的人都没个好下场。”
钱氏脸庞苍白,额头冷汗,“您也不是不知道几家勋贵府都被抄家了,女孩儿不是被逼上吊,就是……沦落风尘。”
冠世侯陆铮对所有人来说就是噩梦!
一旦招惹,那就是拿着满门去冒险。
钱氏几乎跪爬到老夫人跟前,“母亲就是不怜惜我们,也要想一想大伯啊,想一想瑾哥儿。”
顾老夫人气得脑仁疼,手指点着茫然无措的顾珊,对钱氏道:“珊丫头听风就是雨,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你也当家多年,竟是相信了?”
“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知道吗?倘若蕙娘真有让顾家灭门的可能,我就是再疼老四也不会准许蕙娘进门的。”
“母亲……”
钱氏眸子闪了闪,显得对顾老夫人的话将信将疑。
顾珊抿着嘴唇,有几分犹豫了,毕竟她虽然验证过,但万一梦是假的?
顾璐慢悠悠说道:“父亲一向是没个体统,只要投了他的心思,他便不管不顾,以为顾家能为他抵挡一切的麻烦。”
“祖母,孙女觉得还是好好查一查蕙娘为好。如今咱们家可是不能踏错一步。”
“你这是为你娘委屈?”
顾老夫人腾得坐起来,头上的毛巾掉了也不去管,眸子灼灼盯着挑拨的顾璐。
顾璐吓了一跳,从未见过顾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气。
“好啊,好啊,你为你娘委屈,不认同老四,这些我都能忍,毕竟我清楚自己养大的老四是个怎么脾性。”
顾老夫人拍着罗汉床,刺耳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觉得心肝狂跳。
钱氏不敢再哭诉,欧阳氏轻轻摆手,侍奉在屋中的丫鬟婆子在李妈妈的带领下蹑手蹑脚快步离开。
顾瑶早已从罗汉床上起身,站在一旁。
整个屋子里气氛格外沉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我的老四虽是爱玩了一点,却从来都是知晓轻重的,更没有对不起你娘汪氏!”
顾璐垂下眼睑。
“你大舅家里有妻有妾,同样也有庶出的,你可是为你大舅母打抱不平?怨恨你大舅无情?”
“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我发现我越是忍让,盼着你娘明白为妇之道,越是让你们俩轻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