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经常听你提起的那个小婷还是小美告诉我的,说你被老板派出去紧急出差了。我真傻,什么都没怀疑,直到小婷又打电话来告诉我,说老板到处找你……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小婶满是自责,“所以我到处找人帮忙找你,早上时小钊和楚先生都联系不上,我连沈老爷都拜托了!”
郑忧的疑惑更深,难道有人陷害自己入狱,还先设计了一套谎言吗?
会是黑司靳吗?
只有那个可恶的男人才会做出如此卑鄙而阴险的事。
可是,他不是说他相信自己吗?说一定要帮自己找回清白吗?
是是非非,到底如何?四年前就真切地体会到人心难测,如今还要再被颠覆一次吗?可是理由呢?他有什么理由需要如此落井下石?
“还是楚先生好啊!当初我让你选择他真是没错!楚先生一看到我的电话,立刻回复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你,把你救出来。”小婶说起这些,既为她抱不屈又忍不住一再称赞楚子睿,“小忧,这个男人好,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
是哦!阿睿,这个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像英雄一般出现的男人。
额头剧烈疼痛,郑忧无力地闭了闭眼,控制自己再胡想下去:“阿睿……他人呢?”
或许,某些疑问是不是阿睿可以给出一点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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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睿站在医院偏僻的楼梯口,手里握着电话,语气十分严肃。
“什么?忆丰集团的人刚才去了警局,并亲自为郑忧小姐平反?”他声音很低沉,却隐含着一股危险的质疑,“那么我想知道上周六,到底为什么要扣押她!……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楚子睿背对着楼梯,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听着电话里一位警官朋友跟自己汇报情况。
他的唇一直抿得很紧,然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郑忧小姐是被那个家伙拉下水做垫背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是假的?”
电话那头还在解释,过了会,楚子睿口气更加冷硬:“因为事关忆丰集团,连你们警察都不敢得罪,所以关押了郑忧小姐两天都不能透露?那么郑小姐所受的冤枉和委屈,该怎么找人清算?”
一想到郑忧走出囚室大门时,虚弱憔悴到晕倒的模样,他的心就不断地抽搐。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搏得她的爱?
可是,正因为忆丰集团财大势大,所以这起重要商业案件可以当刑事案件来处理。小忧那样柔弱的女人,怎么能如此无辜被害?警察可以用秘密调查为借口,不向外面透露半点情况,现在抓错了人又该怎样讨回公道?
“楚先生,你别激动,我们警察要调查出一件案子并不容易,希望你可以理解。沈家那边的态度一直很明白,事关商业机密,没查出真相前,绝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今天要不是你问我,我也不敢主动跟你提。”那位警官朋友见楚子睿生气,口气很是谦和。
“其他的我不管,也不要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就问你,郑小姐蒙受不白之冤所受的委屈,你们警方准备如何交代?”楚子睿的话语充满强烈的寒意,直逼电话那边。
“这个……哦,我同事说,沈老先生刚才有亲自打电话来,说郑小姐所受的一切委屈,他们将会合理弥补赔偿。”
楚子睿听完电话后,紧握的手指几乎要将电话掐碎。
病房里,郑忧跟小婶又聊了好一会,听说小星很想自己,她不禁落下泪来。而小婶见她情绪有些激动,小星那夜从幼儿园走丢又被黑司靳找到的事,便瞒了下来,不想再刺激她。
楚子睿进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他特意咳嗽了两声,小婶很快站起身来,对他笑道:“太感谢楚先生了,有你保护我们家小忧,我和小星都觉得放心。”
这话当着人家的面再说一遍,郑忧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脸蛋红红的。
她不好意思地对上楚子睿的眼睛,那黑眸里的温柔让人不敢逼视。
“我今天跟老夫人请了假,现在就回去给小忧褒点汤来。”都说患难见真情,小婶想把温馨的空间留给这对年轻人,“小忧别心急啊,先在医院里好好地休养两天,我一会也给你带换洗的衣服来。”
小婶很快离去,病房里只剩下郑忧和楚子睿两人。
楚子睿走过去探探她的额头,眉毛蹙在一起:“还是有点发烧,我说过让你别多想,剩下的事全都让我来处理。”温柔如他,在说这话时,不自觉增添了一抹平时所不展现的霸道。
他知道这女人有多么好强,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愿意求助于人,其实做女人何必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