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的!”商秋芦见他果然上当,忍不住笑的更加开心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再逗他,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听说王爷的两位爹爹如今正在海上做买卖,还缺个账房?不知道属下能不能有幸跟着两位打个下手?”
白春笙:“……”麻蛋自作多情了,人家说的报恩,原来是想找他两个爹爹报恩啊?也对,那药本就是爹爹们寻来的。
“大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坏啊!”白春笙咬牙切齿地走过去,狠狠揉乱了他藏在帽子下的头发。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白春笙浑身一僵。
完蛋了,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他家猫爷的醋坛子怕是要翻……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啊……”一时手贱的河蚌精忍不住泪流满面。
“王爷!方才是属下言语有误,这才引得王妃恼怒的,请王爷恕罪!”毕竟是死过一次了,如今的商秋芦,看着倒是比从前坦率了许多。
现在的他,不是被王府操控的密探,也不是那个连心上人的爱慕都不敢回应的懦弱小人,他是商秋芦,也只是商秋芦而已。
“哼!他已经来了,你在此处等着吧,不要出去惹事。”猫爷冷哼一声,带着白春笙进去了。
太子殿下还在外面应酬州府的官员,猫爷见赏赐的物品里有几样鲜果是本地没有的,特意拿了些来给白春笙尝尝,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他家河蚌在轻薄那个该死的密探,顿时整个猫都不好了。
该死的!仗着自己怀有子嗣便肆无忌惮,以为自己舍不得惩罚他吗?
不提猫爷将自家河蚌拎回去如何狠狠惩罚,那边,商秋芦调戏完原雇主,便自顾自地在管家的带领下去拜见了白家两位爹爹,只说自己从前是白春笙手下的账房,曾经替他管着食铺,之前生病休息了一段时间,如今病好了,又多亏了白家两位爹爹帮忙寻药,便擅自来毛遂自荐,希望能给两位闻名海上的大商人做个打杂的账房。
江泓与白蓟早就听儿子说起过商秋芦的事情,哪里会真让他做打杂的事情?况且商秋芦来的还真是时候,江泓前几日还在与白蓟商量呢,说是想请几个帮手,替他们跑跑腿,在岸上做些采买的活儿,这样他们也能多抽出些事情来陪陪孩子们。
商秋芦从前就是跟着儿子做买卖的,人看着也机灵,身手也好,正适合给他们做个帮衬的。
夫夫俩对视一眼,海上的那些买卖是他们家独一份的,轻易不能让陌生人涉足,不过,岸上的采买他们倒是可以交给商秋芦,反正他们从前也是经常上岸采买的,什么东西什么价格心里都是有数的,倒也不怕被人糊弄了。
正好他们过几日便要出海做买卖,除了儿子那里预备好的酱料之外,还要采买些布匹绸缎、发带腰带什么的,便让商秋芦拿了银子先去采买一次,也是想试试他的本事的意思。
商秋芦接了银子和需要采买的单子,便告辞离开了,他也住在这园子里,不过是靠后的一个小院子。想到今天晚上就能见到那个傻太子了,商秋芦心里简直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便有些不想克制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条烂命竟这般硬,有白春笙这样自带解毒能力的河蚌精替他解毒,还有毛大夫和白家夫夫找来的稀罕药材替他治好了被毒酒所伤的内脏。
以至于现在,他不但满身的修为未散,连身体里旧年的老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身子骨倒是比中毒之前硬朗许多。
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见太子那只傻猫。
他要是早知道自己死不成,当时铁定不会说那些浑话的!
虽然灵魂上十分羞耻根本不敢去见太子殿下,身体却很诚实地一路快马加鞭地滚过来了……
可是,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呢?
“对不起我没死成,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不如就算了吧?”这话听起来有些绝情啊?
“对不起,虽然我还活着,但是不想抹黑了太子殿下的英名,咱们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感觉听起来和上面一句差不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