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众人心满意足,除了几个值夜的之外,其他人吃完饭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毛大夫擦了擦沾了酱汁的手,从徒儿手中接过今日刚制好的膏药,意味深长地塞到了猫爷手中——
“主子,今日该给白掌柜敷药了。”
麻蛋!!!
猫大爷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小瓷瓶,差点将巴掌大的瓷瓶给捏碎了。
看着鲜嫩肥美的河蚌肉,只能摸不能吃,其间苦逼,谁擦药谁知道!
毛老头定然是不满他那日吃红箩鱼的时候没有分给他,这才故意在众人面前将这膏药递给他的。
看到那熟悉的描着一朵金色粉花的小瓷瓶,河蚌精忍不住菊花一紧,整个河蚌都不好了……
三郎方才吃的有点撑,整个毛肚子都圆滚滚的,这会儿正躺在软塌上消食,一斜眼看到他大哥手里那小瓷瓶,整个猫差点从软塌上滚下来,四个爪子拼命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勉强扒住软塌边缘爬了上去,也不消食了,顺着软塌上方的矮窗,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一对毛绒绒的耳朵红通通的,热得发烫。
那瓷瓶,大哥每次一拿出来,春笙哥哥的屋子里便会传出奇怪的声响,听得猫浑身燥热难耐……他还是出去溜达溜达,等过了半夜再回来吧。
两个负责随行伺候的早就红着脸默默退下,去外面寻了客栈掌柜的,要了干净的浴桶,又去灶台下烧了两大锅热水,等着自家主子给白掌柜“上完药”之后,定然会要些热水擦洗的,咳!
“趴下!”吃饱喝足,猫爷气势如虹地坐在床沿上拍了拍床榻。
拍完他就后悔了。
麻蛋到底哪个龟孙子找的客栈?这床板如此单薄,如何敷药?
“噗~”白掌柜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猫大爷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屋子中间结实的木桌,灵机一动,嘴角扯出一抹坏笑:“这床板不甚结实,今夜敷药,便换个地方罢!”
白掌柜:??
很快,他就知道“换个地方敷药”是什么意思了。
被自家猫爷背对着压在木桌上,屁股高高翘起,这姿势简直羞耻到足够打码的级别了……
偏偏某妖还在后面一边敷药,一边问他“深不深”、“要不要再深一些”,语气中的炫耀和得意简直都快实质化了!
深你麻痹啊魂淡!!!
还有,为什么一只猫的手指头会这么长?明明变成原形的时候,爪垫上那毛绒绒的小爪子辣么短的!
关于“嫂子和小叔子如何正确保持距离”的惩罚教育,一直进行到夜半时分才告一段落。
手段凌厉的“王夫子”心满意足,被训得蔫头耷脑的“白学子”早已昏睡过去,被放在吱呀作响的劣质床板上,身上草草盖着一床薄被。
两个伺候的人抬着一大桶热水进去,鼻尖闻到空气里膏药混合着某种特殊香味形成的味道,顿时两股战战,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猫大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伺候的人面色大变,弓着腰快速离开了房间。
白掌柜不愧是血脉纯正的河蚌精,求偶期散发出来的气息,竟连他们这样的凡人都能迷了心智……实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