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欺身覆上,“我跟你有过一本正经的时候么?”
“……”香芷旋努力回想的时候,衣衫已经被他丢到了床尾,不满的嘀咕着,“你就是心虚!”
“那怎么着?你要我在这时候发誓么?”他笑着吻了吻她额头,“我倒不是不能,但你不觉着太可笑了么?”
香芷旋想了想那情形,终是没绷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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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香芷旋又观望了一段时日,发现自己的那点儿猜测,起码近期是可以忽略的。
四公主从不曾刻意接近过袭朗或是蒋修染,和月郡主再不能踏进东宫之后,她也不去赴宴了,安安静静留在宫里,陪皇上说话、下棋,或是在自己的宫里看书习字。
在这期间,香芷旋发现赴宴的少男少女越来越少,一头雾水。
还是钱友兰出言给她解惑:“那些少年郎说了,哪家闺秀跟你和蒋夫人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过来也是扫兴。那些女孩子则说,哪家子弟与袭大人、蒋大人相较,都变得面目模糊不能入目。太子妃该见的都已见了,心里大抵已有了人选,这些人可不就全然没了兴致。”
香芷旋似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番话,要是把她摘出去,她确信无疑,加上她,就只能当做笑话听了。
她心里的美人,是元娘、大姐那样的,自己么,揽镜自照都没觉得有何过人之处。
钱友兰见她先是惊愕随后不当回事的神色,忙笑着叮嘱道:“你这发硬,让我这样的熟人见了还无妨,要是让别人见了,还以为你打心底觉着蒋夫人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呢。”
“哪有。”香芷旋忙解释道,“我是被顺带着提起的人而已,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难道你还相信了不成?”
钱友兰失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提醒你啊。”之后摇头叹息,“真是奇了,竟还有貌美惊人却不自知的,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香芷旋就更无言以对了。从这次之后,索性与太子妃扯谎告假,安心留在府中带孩子,惦记着含笑也快嫁了,亲自准备嫁妆,不是熟人上门,就耍赖推给婆婆应承。
时至农历二月中旬,袭朗、蒋修染忙碌得不成样子,常常日以继夜地聚在一起议事。
皇上给西夏皇帝的信还在半路上,西夏又有使臣前来。
使臣不要隆重的款待,只求有个清静的地方与皇上说话。
与此同时,三公主派来京城的人,终于等到了她的确切消息,此外,还有她亲笔写给皇上、皇后的两封信。
据说皇上看了信件,半晌沉默不语,皇后看了信件,失声痛哭。
很多人都知道,这一个春日,或是云谲波诡,或是有惊无险,想要风平浪静,是奢望。
☆、第168章
?春寒料峭的光景中,不少官员家眷搬去别院或是回乡省亲,再无宴请赴席,偶尔相遇,大多神色惶惑,一如大难临头。
倒不是人们无事生非故意制造这样的氛围,实情如此。
宫里每日动辄清理出几十及至百多名侍卫尸首,一大早曾有人看到横尸街头的情形,皇后宫里的人刻意散播这类消息,自是传得人尽皆知。
袭朗彻夜不归的时候越来越多。京城风雨未来,他已踏入比沙场更险峻的生死对决。对这些,香芷旋有着最直接的感受。
原本已是闭门不出了,但是今日夏易辰派了几十人前去接她,她才得以出门转转。
马车停在夏家外院。
进书房之前,香芷旋驻足望了望天空。
阳光和煦,天色湛蓝,流云随着清风缓缓移动。
看起来清朗暖和的天气,就是不给人丝毫暖意,这时节就是这点恼人。穿戴亦如此,穿小袄热,穿夹袄有些微的冷,怎么都不让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