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啊?”香芷旋啼笑皆非,“这三言两语就支到了几年后。”
“没得商量。”他柔声道:“凡事三思而后行,先想想我,再想别的,好么?”
香芷旋如何看不出,他是怎样的看重自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有你这态度,这一生都值得。”
他笑着紧搂了她一下,“有我陪着你老去,这一生才值得。”
“但是,孩子我还是要继续生。”她一本正经的,“过几年就过几年,我要第二个孩子最先学会的是喊我娘亲。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袭朗再度大笑,“你这小东西,还真上火了?”
“我可不就真上火了。”她摩挲着他的唇,手滑进他衣衫,“你给我消消火。”
他思索着,“我得先算算日子。”
“算什么日子啊,你都那么说了,我还敢算计你不成?”她撩着他,嘴里小声咕哝着,“怕你时间久了忘了这码事,到时候我怎么生孩子啊。”
袭朗轻声地笑起来,“我们阿芷不当娇小姐了,变成开心果了。”
随即,以吻封唇。
他变成火焰,温暖她;她化成柔水,融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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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进腊月,寒哥儿逐步学会了说娘亲、祖母、爹爹、哥哥等称谓,说的最勤的却是元宝,看不到元宝喊着找,看到元宝更会不时唤一声。
也是因此,元宝和小主人越来越亲近。寒哥儿扶着墙壁、椅子站着,元宝就乖乖地坐在他近前。
香芷旋每日都要很严肃地叮嘱寒哥儿:“不准打元宝,你要是敢打它,我就不让你见它了。”
她最担心的是孩子不知轻重惹毛元宝,元宝真被惹出脾气,孩子会被吓到。再者,便是不想元宝受委屈。它是她看着长大的,要宠着,谁都不能欺负。
在她心里,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神色语气都不似平时那样柔和。寒哥儿听了几次,就完全明白意思了,再听到,总是很认真看看母亲,再看看元宝。这样的情形多了,他又学会了一句“不打”。
袭朗说寒哥儿是架不住她总絮叨,忍无可忍才学会了这句。
香芷旋由着他揶揄,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紫苏平日留神。
紫苏笑盈盈称是,“夫人放心。”
随后,香芷旋忙着给含笑、蔷薇、铃兰张罗婚事。都是忠心耿耿地跟了她几年的大丫鬟,去年就都到了年纪,但是因着她那时有孕在身,坚持晚一两年再谈婚事。今年是绝对不能再拖了。
含笑和赵贺从小就同在府里,这几年也是越走越近。香芷旋早就看出两个人有那么点儿意思,眼下自然要顺势撮合。事情是预料当中的顺利,亲事定下来,明年春日便可成亲。
蔷薇、铃兰则是想着出嫁之后也要回府里当差,香芷旋见两人打定主意,高兴还不及。闲时去了夏家几次,让樊氏帮忙张罗。樊氏精挑细选,最终选了手里两个有前途的三等管事。
香芷旋看着满意,又制造机会,让蔷薇、铃兰分别与两个人见了两次。都无异议,这才定下亲事。
随后,蔷薇直言道:“奴婢与铃兰出嫁的日子定在明年秋冬吧?您可别明年一开春儿就把我们全撵走,就算您心宽,我们也怕您不习惯。”
香芷旋很是感动,“就算你们急着出嫁,我也舍不得啊。即便是还要回府里当差,也要一两年之后了。就依你的。”
铃兰却道:“奴婢比蔷薇小一岁,晚一年再说吧。”
香芷旋失笑,“那可不行,人家那边急着娶媳妇呢。”
一句话说的铃兰红了脸,“夫人……可真是的。”
忙忙碌碌间,香芷旋仍是惦记着让寒哥儿学走路,这一点,寒哥儿没能让她如愿。原因或许是冬日里穿得厚重些,活动一会儿就累,或许是因宁氏不赞成总是阻拦。宁氏心疼孩子,一见寒哥儿累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就受不了,径自把他抱到怀里,不准香芷旋再哄着他走路。
香芷旋不好再坚持,再者腊月里要忙着准备过春节,也就由着婆婆带着寒哥儿,自己专心打理各项事宜。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与往年不同:一众命妇要去宫里给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