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学长带走了

分卷(45)(2 / 2)

郑岚的声音被毛巾捂着,闷闷的:好

裴宴又把毛巾拿下来,避开他的额头给他擦脸。

他心无旁骛,擦得很仔细。好像面前是一个瓷器,而郑岚本身这张脸勾不起他一点波澜。

郑岚微睁着眼,见裴宴擦好收了毛巾扔在一边,催他去睡觉。

裴哥。

郑岚忽然叫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撒娇意味。

裴宴顿了下,怎么了?

郑岚又不说话了,裴宴就陪他站着,手一推他肩膀,正要说话,郑岚忽然踮脚靠过来,嘴唇贴在他下巴上。

裴宴笑了一声,抱着他的腰将他从自己身上剥下去,郑岚又抬手,这次圈住他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望过来,这回没再亲错。

确实是嘴唇对着嘴唇了,郑岚才一点一点舔着,慢慢打开裴宴唇缝。

得了,不知又犯了什么瘾,裴宴不再想这些,反客为主,一转身将郑岚压在浴室的瓷砖上。

偏偏他听到郑岚笑了一声。

就这么高兴?

裴宴压着人,吸咬他的舌头,还要停下来,听他喘着气,告诉他:我们没在一起。

我知道郑岚模模糊糊说完,又贴上来。

怪就怪郑岚太勾人,那把腰在他手里瘦得贴骨,还不安分地动着,闹得裴宴总想按得再厉害些。

亲着亲着两人都迷糊了,郑岚蹬掉拖鞋,干脆踩在裴宴脚背上,十根脚趾紧紧抓着他。

裴宴觉得不舒服,一把将人扛起来,走出浴室,总算如愿以偿地把郑岚摔上床。

你是不是就想着这个呢?

裴宴抓着他的手腕,愤愤地说。

郑岚装傻,问:我们在干什么呀?

咿呀呀的,肯定是故意,裴宴愈发凶狠地吻上去,手沿着他的脊柱按下来,轻笑道:上你那么多回了你现在问我我们在什么?

郑岚被他的直白噎住,过了会儿又不甘示弱地说:好吧

他突然哈哈笑了几声,惹得裴宴快以为他真疯了,郑岚又委委屈屈地重复一遍:好吧。

哎,裴宴一用力,郑岚呜咽一声,你觉得我们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没?

裴宴下手有些毛躁,结束之后带郑岚去洗了澡,自己再去,洗完出来,郑岚还没睡,靠着床头,挤着眉。

裴宴走过去,掀了被子躺在他身边,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

本来是十分温馨的时刻,郑岚却在裴宴收回手的时候咬上他的指尖,唔嗯嗯嗯嗯嗯嗯嗯。

说什么呢?裴宴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松松口,该咬不咬

我哪儿没有了?郑岚吐了他的手指,还推他一把,气愤地躺下来。

裴宴看着他的背影,自己笑了一阵,挺猖狂的,但郑岚没理。

裴宴又转过身面对他的脊背,按了按他的脊柱。我说错了,我很舒服,可以了吧?

郑岚一扭身子,把裴宴的手甩下去。

床垫陷了一下,这回裴宴直接靠过来,从身后将人搂进怀里,严丝合缝的。

他一偏头,先在那片纹身上极尽亲吻,亲得郑岚开始发出呜咽声,才把下巴抵在他肩头。

身上疼?裴宴温声问。

郑岚摇摇头。

不疼发什么脾气?说什么呢刚才?裴宴啄了一口他的脸颊。

见郑岚还是不愿意说,他也不管了,把被子给两人盖好,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睡觉。

没一会儿裴宴的呼吸就放松了,郑岚抬手覆盖在他放于自己小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着。

他刚刚想说:我男人不给我名分。

又念起柏皓。

不知道裴宴被睡服没,反正他是服了。

郑岚在裴宴家里吃了晚餐才走,裴宴又给他上了次药,还是没问。

是郑岚先忍不住,问他: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弄的?

裴宴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过了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说:给外婆磕头,磕挺响的。

裴宴猜中了,郑岚也不再说下去,从他唇上偷了个吻就和他告别了。

门被人轻轻关上,裴宴还望着玄关的方向。

药箱也不想再弄了,他走回房间拿自己手机,给唐渡打了个电话。

渡爷,麻烦你个事儿。

唐渡那边有勺子碗轻碰的声音,大概是在吃饭。

什么事儿你能来找我?

裴宴要说话,唐渡却道:等我猜猜,你那小医生?

什么小医生他有名字啊。

吃什么歪醋啊。唐渡笑他,又说了句不太相干的话,声音离话筒远了一些,是说给身边人听的。别光挑肉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

裴宴一挑眉,正好调侃他,你养儿子呢。

得了,有事儿说事儿。唐渡正色道。

帮我查查他外婆是怎么去世的。裴宴道。

现在要查了?以前让你查你怎么不查?

当年裴宴和郑岚分手之后,唐渡曾经提议他去查查郑岚外婆的死因。

当时尊重他,他愿意告诉我我就愿意听,不愿意就不听。现在我觉得裴宴想到郑岚额头上的伤,可能我是有必要,也必须知道的。

好。唐渡答应了。

郑岚的伤口好得比他想象中慢一些。

那天晚上回家时柏皓就被他的额头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扑上来看,手都抖了,问他:裴宴虐待你?

郑岚搞不懂他又在乱想些什么,无奈地说:不是

柏皓看起来反而更惊讶了,连连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想到什么啊你?郑岚快无语了。

没想到你们在床上玩儿这么大。

郑岚把沙发上的抱枕朝柏皓扔过去,解释:这是我给咱外婆磕头留的。

柏皓一怔,被枕头打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恭恭敬敬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额头上的擦伤结了一块块小痂,不太好看,弄得郑岚久违地容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