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妈却并不搭理这句话,只是和余秀琴抱着哭。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你是想吓死娘啊!”文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郡主,您看,这……”文夫人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善了,干脆交到沈歌手上。
“夫人别急,这事儿今日便料理干净吧。”沈歌笑了笑,然后道,“余表妹说她这两年身子不好,是我害的。”
文夫人听了脸上一寒,她以前也听余秀琴这样说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余秀琴在她看来,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只是文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敢跑到沈歌面前来指责她。
这个蠢货竟然不是故意渲泻,而是真的认为是沈歌给她下了毒,也不想想,凭你也配人家动手。
“郡主,这事儿我等都知道不是你。”文夫人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臊得慌。
可文夫人却抬起头来盯着沈歌:“为何不是?又有何证据不是?”
沈歌看了那对母女一眼:“叫太医吧。”
余秀琴听了却害怕地往文姑妈的怀里缩了一下,文妈姑立即道:“太医都是宫里的,还不都听你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文夫人急走到文姑妈面前,“你连太医都不信你还能信谁?来人,把她们给我带走,永远别再进文家的门儿。”
“这事儿没弄个水落石出,我们不走。”文姑妈一脸蛮横地说。
“你……”文夫人气得只觉得眼睛发黑。
早知道这对母女竟如此不顾自家的脸面,如此痞赖,这门亲就该断了来往。
这时,凝绿上前道:“她们便是想走也不成了,污蔑郡主,构陷皇亲可是大罪。”
沈歌却只看着文烨烁:“文公子怎么说?”
文烨烁立即回道:“但凭郡主,文家没有二话。”态度极其端正。
只是文夫人听着心头发凉,这,怎么叫上文公子了?
莫不是要悔婚?这可如何是好!
文夫人是真急,毕竟嘉宁郡主别说悔婚,便是二嫁三婚也是有人抢着要娶的,更何况自家的臭小子就认定了她。
文夫人一脸厌恶地瞪了文姑妈和余秀琴母女一眼,表明态度:“这件事,全凭郡主!”
“你们……你们也太狠心了,亏得我琴儿对烁儿一片痴心,得到的结果竟是如此……”文姑妈说着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娘,您别说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余秀琴说着便从文姑妈的怀里钻了进来,然后跑在了沈歌的面前,一脸惊恐地说,“嘉宁郡主,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再缠着表哥了。”
沈歌默默地看着余秀琴,想起寒露说过,有一种人即使无才无貌无家世,但她依旧会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即便真的没有人在意她,但她却坚持认为自己是那个最重要的存在。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或许还是件好事,可若过度了,则容易对自己或他人造成伤害。
余秀琴,应该便是后一种情况吧。
如果自己不是郡主,谁知道会面对什么。
“既然你认定我要对你下手……我刚刚也说过,那你便去死吧。”沈歌冷冷地看着余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