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上画的是一个玉佩,那玉佩分明和自己当掉的一模一样。
“你说,你当掉的玉佩是不是这个样子?”皇后问寒露,又指着其中一处道,“这里还有个缺口,那还是你小时候摔的。”
“是,是倒是!”寒露不禁结巴了起来,还真的是那个玉佩啊。
“那不就是了嘛,我的儿啊!”皇后抱住寒露,突然大哭了起来。
潋秋正好端着点心进门,看到这一幕,赶紧将托盘放下疾步走了过来。
“娘娘,您可不能太激动了!”潋秋上前扶住皇后急道。
寒露一听这话,也明白皇后的身子不好,估计太医叮嘱不能大悲大喜的,因此拍了拍皇后的后背,柔声道:“娘娘,别哭了,您这样臣妇也难受。”
“还叫臣妇?”皇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寒露。
“这……”寒露顿时有些尴尬了,自称“女儿”?她前世都没习惯呢。
“公主,娘娘真的找了您很多年,您多体谅!”潋秋说到这里眼圈也红了,又转头对皇后道,“娘娘,公主还没习惯呢,您让她慢慢儿来,别催她了!”
皇后听了这句,立即对寒露道:“不催不催,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寒露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扶着皇后道:“娘娘,您别累着了,先歇着吧!”
皇后听到寒露叫自己“娘娘”,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闭嘴了。
坐到榻上后,皇后便一个劲地让寒露吃点心,然后便笑眯眯地看着她。
寒露还是这样被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瞧着,尴尬得不行,可同时,又有一股莫名的暖意从心底涌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娘娘!”
潋秋给皇后使了眼色,她没瞧见,只能出声了。
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急切怕是会吓着寒露,但就是怎么都看不够。
“卿儿,我想了几个封号,你看你喜欢哪一个。”皇后喜滋滋地拿起笔写了一个“长喜”,道,“娘希望你永远都是欢欢喜喜的。”
说完,又写下一个“长安”,道:“平平安安的也很好!”
看着皇后又要动笔,寒露忍不住道:“娘娘,您不应该是让我画个玉佩的图样吗?我说我的玉佩和您画的一样,您便信了吗?万一我是骗您的呢?”
寒露对于皇后这样的操作真的很忧心,怎么如此天真呢?难怪身子这么差,估计也有被后宫女人欺负的原故。
想到这里,寒露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子火气来。
皇后放下手中的笔,一脸好笑地看着寒露:“太子一跟我开口,我便相信你是我的女儿,是你不相信,我才给你看的。”
竟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寒露看着皇后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皇后看寒露这样子,又道:“再说了,你若真是骗子,还会问这样的话来?”
这次,寒露真的无言以对了。
“禀皇后娘娘,刘公公带着圣旨来了。”门外有小宫女急道。
寒露一愣,刘总管竟带着圣旨过来?
而皇后的脸上却满是喜意,大声道:“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