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欣悦也回过身来看着寒露,她虽然没有像白依她们那样满心的不解,但也好奇寒露这一次的解释。
“我哪儿会算命啊,只不过是寻常地推算。”寒露笑道,“那一心法师看着尚是年轻,若是世家子弟,又怎会做道士。”
“会啊,上清长公主都去做道姑了。”红裳抢着道。
“那人家是怎么做的?那一个山头都叫玄清峰,她会下山给人做法师吗?”寒露一连串的问把红裳问哑了,梗了一下才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长公主啊。”
“即使不是长公主,但若是世家子弟,便是要修行,也不会去名声一般的天心观,也不会这样抛头露面来捉妖。”寒露回。
“那您又如何得知他是想走科举之路的?”白依又问。
“若不是没办法,或者实在是读不进去,这世间哪个男子不想走科举之路。”寒露苦笑道,这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古代,之后又道,“再说,听那一心法师言辞,也是个喜欢拽文的,定是读过几年的。”
白依不禁有些沮丧,居然就这么简单,而自己完全没想到。
“即使是他想走科举之路,可是这咏絮之才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白依勉强道,虽然她知道自己有可能还是会被打击道。
果然,寒露想都不带想地便说:“便是个猪脑子,你说他有咏絮之才,他都会觉得这很有道理,现在的平庸只能怪自己儿时没认真读书,甚至能给你找出一两件证明他天纵之才的例子。”
听到这里,白依已经傻了。
“娘子,那您是如何知道他六亲无靠的?”欣悦忍不住问道。
要知道道士可不比和尚,很多道士是有家人的。
“之前白依不是说了他是独居在天心观?而且他的衣衫虽然里外都颇为精致,可那双鞋不但磨毛了边,且污垢可不像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寒露慢悠悠地回道,但凡家里有妻子或母亲,也不至于这样。
原来如此!这是白依和欣悦共同的心声。
可真的全是推断?为什么自己就断不出来?
俩人不打算问了,太受打击,但红裳却来了兴趣。
“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红裳碰了碰白依的胳膊。
白依没看红裳,可却往旁边让了一下。
红裳柳眉倒竖,却听白依又问:“娘子送给一心法师的那句诗,真的可以改他的命吗?”
寒露这次非常认真地点头。
红裳立即兴致勃勃地问:“什么诗?”
白依终于瞟了她一眼,回:“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红裳琢磨了一下,不明白,只好笑着问:“娘子,这诗有什么玄机吗?”
“没有!”寒露摇头。
“那为何可以改命?”欣悦和红裳不约而同地问。
“对于想改邪归正的人,这首诗都可以改命。”寒露看着几人,“还有问题吗?”
这回轮到其他人摇头了。
只是关于一心法师的问题没有了,但关于玄清观的问题还是有啊。
“娘子,我觉得你还是找个备选的地方吧,万一玄清观那里不成呢?”红裳说完,思索了一下又道,“不如娘子就去天心观吧,那一心法师被你这么一算,不得把您当成神仙啊,回头您再略施小技,他肯定得供着您。”
“你说得有道理。”寒露点头,“但我还是要去玄清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