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秋没想到的是,皇后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皇后这样说,潋秋却不能跟着应,毕竟她只是个宫女,哪怕是贴身大宫女,也只是个宫女啊。
这会儿皇后伤心了这样说,谁知道下一刻又是怎样。
果然,还没等潋秋这个念头落下,便听到皇后道:“丝音和丝竹毕竟年纪还小,这样吧,让马嬷嬷去公主府看着她。”
“是,奴婢这就去跟马嬷嬷说。”潋秋立即回道。
瞧瞧,还是放不下吧。
长乐公主刚下马车,便看到周驸马正带着儿子周纬在门口迎着。
“这么大冷的天,怎么跑到门口来了,快进去。”长乐公主一边说一边下了马车,不待周驸马回话,便拉着周纬道,“儿子,你爹不扛事儿,你怎地也不明白?冻坏了可怎么好。”
嘉柔县主坐在车上冷冷地看着,一丝表情都没有,便是宫女来抱她,都被她打开了。
最后还是周驸马上前将嘉柔县主抱下了马车,但却听到嘉柔县主道:“爹,您没用!”
周驸马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嘉柔县主看着周驸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真,没,用!”
周驸马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半晌才道:“红绫,你怎能这样说为父?”
嘉柔县主瞪大了眼睛:“我不叫红绫,我是嘉柔县主。”
周驸马这回真的生气了,将嘉柔县主放了下来,皱眉盯着她道:“嘉柔是你的封号,红绫才是你的名字,你这辈子也改不了这个名字。”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长乐公主上前推了一把周驸马,“嘉柔是我父皇赐的名,不比你取的那个名字好听,你叽歪个什么,难道你比我父皇还大不成?”
周驸马一听这话,急得直跺脚:“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这完全不是一码事嘛。”
长乐公主叉着腰道:“怎么不是一码事儿?我看嘉柔说得没错,你就是没用,有本事去考个状元给本宫看看,别成天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放在嘴上叨叨。”
“状元?”周驸马没好气地说,“你当状元是好考的?”
“对于别人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怕是不好考,你连个举人都考不上。文不成,你会武也成啊,你像楚郡王一样立个军功回来也成啊。”长乐公主嫌弃地瞟了周驸马一眼,“也就是我倒霉,找了你这么个男人。”
“你……你要是不乐意,和离也成。”周驸马气得都口不择言了,那状元和楚郡王不说本朝,便是从古至今,又能有几人。
“和离?你竟要跟我和离?”长乐公主本来一肚子气,这会儿听到周驸马这样说,更是恼得不行,随后一巴掌就扇过去了,“要和离也只能是本宫与你和离,而不是你与本宫和离。”
周驸马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扇了耳光。
即使……即使这个女人是公主,也没有这个道理啊,自己又何曾做错了什么。
眼看着长乐公主带着周纬和嘉宁县主要进门了,周驸马突然吼道:“等等!”
长乐公主轻蔑地转身,嫌弃地看了周驸马一眼,尔后才道:“你想做什么?”
周驸马却没搭理长乐公主,只是问周纬:“纬儿,为父现在便回乡,你是跟着为父回去,还是呆在这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