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这可是怎么啦?”沈老夫人睁开眼,将佟洛梅招呼到自己身旁坐了。
“没事的老祖宗,走在园子里时,起了一阵风,沙子进眼睛了,已经无事!”佟洛梅笑着递上一个抹额,“老祖宗,您近日总是说头痛,我给您做了一个抹额,您试试看合不合适。”
不等沈老夫人去试,寿嬷嬷便道:“老夫人的抹额都是佟表小姐做的,哪儿能不合适呢。”
佟洛梅听着笑意越发的深了,却显得她一双微红的眼睛更加地可怜。
沈老夫要给寿嬷嬷使了个眼睛,意思是让她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家宴快结束,寿嬷嬷才得着机会告诉沈老夫人,佟洛梅在园子里碰到沈司,不知道怎么地,就说了几句话,佟洛梅便红着眼睛走开了。
“越发地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沈老夫人黑着脸道,阴阴地看了一眼寒露。
寒露莫名地察觉到一股子寒意,还以为自己寒毒又发了,顿时心惊不已。
晚宴结束后,沈老夫人单独留下了佟洛梅,问她沈司究竟说了些什么。
佟洛梅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轻声道:“老祖宗,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四表哥,于是上前见礼,他却说……却说……”
说到这里,佟洛梅的眼睛又红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沈老夫人顿时急了。
“他说我一个未婚女子,与他说话颇有不妥,可我只当他是表哥呀。”佟洛梅趴到沈老夫人膝头,泣道,“老祖宗,四表哥做什么这般厌弃我。”
沈老夫人赶紧安慰道:“别难过,他没长眼呢!”
佟洛梅又哼哼了几声,沈老夫人当夜便将她留在了青松堂。
而寒露这会儿也在问沈司,究竟把佟洛梅怎么着了,今日她的眼神格外地幽怨。
“她一个女子,我能拿她怎么着。”沈司觉得寒露的这个说法很可笑。
寒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拿她怎么着”就非得是动手吗?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寒露换个方式问。
“没有。”沈司摇头,“我只是她一个未婚女子,总是上前来与我说话不大合适。”
这还不让人伤心?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佟洛梅的心思谁不知道。
“其实,说说话也没什么吧?”寒露瞟了沈司一眼。
沈司却一脸惊诧地看着寒露:“不是你让我不能搭理除沈家人之外的其他女子吗?”
寒露彻底无语了,还真是听话啊。
“我想过了,你说的其他女子也不全是除我母亲和姐妹之外,如舅母姑母和嫡亲的表亲总不能真的不理,但佟表妹是祖母远房的侄孙女,不理也就不理了吧!”
沈司还一本正经地解释。
寒露听着心里柔柔的,但又觉得好笑。
“如何,不好?”沈司见寒露的脸色有些捉摸不透,不禁有些忐忑。
“好好好,怎会不好,以后就得这样。”寒露赶紧道,自己是个傻子才会阻止沈司呢。
说完这件事,寒露又问沈司:“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呢?”
自那晚以后,沈司再也没缠着寒露,而且在府里呆着的时候也少。
沈司被寒露问得眉心一跳,赶紧道:“是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