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看着怀扬,我是这样的,又想想,好像确是如此。
不过欣悦这次画的现场效果图真是一级棒,不但非常地写实,而且文字说明也是条理清晰。
“欣悦,我说你行你就行。”寒露突然霸道总裁上身,“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这些写字画图的事儿,就归你了。”
“好,好啊好啊!”欣悦第一次得到了寒露的肯定,除了紧紧地拧着帕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一直知道,欢喜长得可爱,嘴又甜,是比自己更得娘子喜欢的。
自己没办法像欢喜那样,也比不上广丹和怀扬,因此只能告诉自己,要好好干活,别被娘子赶走就好。
没想到,画了那么一张图,竟得娘子如此称赞,欣悦顿时觉得自己也是个有用的人了。
只是越来越清晰的吵嚷声,打断了几个人的闲聊。
“这是吵吵什么?”寒露拉开车窗帘,便见通天观山门前停了两辆马车,马车旁边都是仆妇,又吩咐道,“马车赶慢些。”
寒露凝神细听,一道尖利的声音,从山门处传了过来。
“不知道这少夫人是什么意思,还要非得佩戴香包的,这是香包吗?难闻死了。”
“这是少夫人的好意,孙夫人不接受,也是可以的。”
虽被马车挡着,但寒露也听出后面句是广丹说的,之前应该是那位孙夫人的丫环。
寒露和怀扬对视一眼,果然有人不愿意。
“说什么不接受也可以,但你们却拦着不让进,这叫什么不接受也可以?”孙夫人的丫环大声嚷嚷着,一副恨不得把道观里的人也喊出来的架势。
“既然连一个香包都不愿意戴,那还来赴我们家少夫人的桃花宴,你们家夫人是缺吃啊还是缺喝啊?”欢喜毫不示弱。
寒露不禁“扑哧”一声乐了,欢喜也是个小辣椒啊。
“娘子,您不怪欢喜得罪人啊?”欣悦小声问道。
寒露知道欣悦是个聪明人,她这样人,不过是在摸索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
“欣悦,有些人得罪便得罪了,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求全的。”寒露认真地对欣悦道,“让别人开心,和让自己开心,总得选一样儿。”
而欢喜,就是选择了让自己开心。
若是对其他人,或许寒露不会这么说,有些事可以更圆融一些。
但欢喜和欣悦不同,寒露更希望她们活得别那么压抑,这样对于她们的病情更有好处。
欣悦若有所思,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娘子。”
寒露见此,笑了,对怀扬道:“我们下车看看去。”
原本寒露的车可以直接绕到后面进通天观,但这会儿,她还真想看看这孙夫人是何方神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孙夫人的丫环和广丹欢喜身上,没人注意到寒露下车了。
等到寒露带着怀扬和欣悦走到了广丹身边,才有人打量起她来。
寒露正要说话,两辆马车中后面一辆马车的车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绛色长袄的夫人,以及一位年约十四岁的小姐,看容貌该是母女。
那夫人领着女儿,扶着丫环缓步走了过来,对广丹道:“麻烦姑娘给我二人共两个香包。”
与此同时,前面一辆马车上的车窗帘被打开,露出一张刻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