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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桃花宴的事。
帘儿那里也一刻也不停歇,怀扬又挑了几个对做点心感兴趣,又忠厚的孩子过来帮着。
越是紧迫,越能锻炼人,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那几个孩子做黄金糕这些简单却已经能上手了,帘儿也轻松许多。
之前在安阳县的时候,帘儿还有些害怕自己被人替了。
但看到寒露居然在南荆府又开了一家,说不定还会去京都再开一眼,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于是便也看开了。
再说了,这手艺原本也是寒露教的,因此帘儿也没有藏私,倒叫几个孩子感激涕零,当即就要下跪拜师,却叫帘儿拦住了。
以帘儿的话说,她都还没有出师,哪能带徒弟,大家只有唯一的一个师父,就是寒露。
因此,那些孩子们都叫帘儿大师姐,让小丫头得瑟了好几天。
这些都是怀扬告诉寒露的,太细致的事她不行,因此没事就到处晃晃,楚南王府和通天观之间,她每天都要跑几趟,这也是寒露的意思。
这天,怀扬特别郑重地对寒露道:“娘子,这通天门真的是有些蹊跷的。”
寒露一听这话便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赶紧问道:“什么蹊跷?”
怀扬挠了挠头道:“那通天门正殿挂着的天师图,我怎么瞧着瞧着就头晕,似乎里面的人都在动似的。”
寒露不禁心里一凛,这《天师图》自然不会是自己绣的那幅,但它竟然也是催眠图?
若不是怀扬对生死没什么敬畏,恐怕也会被催眠。
这个发现让寒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怀扬道:“你去把这情况告诉小王爷,让他小心些。”
这几天沈司早出晚归地异常忙碌,寒露都很少见到他,虽然没问,但心里却觉得和通天门定是有关的。
只是通天门内处处诡异,寒露不知道沈司他们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暗自祈祷他们不要中招才好。
怀扬走了之后,寒露又去找安颜,问她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人能够保持清醒,不被幻象所迷惑的。
那天众夫人去通天观不可能不去拜《天师图》,如果能在她们抬头看《天师图》的那一刻保持清醒,便不用担心后面的事了。
“这个通天门要搞什么,要不我那天也去看看。”安颜顿时起了好奇心。
“你千万别,那天恐怕是极其凶险,若你都中招了,我受伤了还不知道找谁医去。”寒露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你太自私了。”安颜一脸遗憾地看着寒露。
“关于我的命啊,我为什么不能自私。”寒露不以为意,又道,“你还说心里当我是师父的,对我竟如此不管不顾?”
这话让安颜无言以对,只能应了。
最后安颜说她可以研制出一种香包,只要寒露事先在观门口安排几个小丫环,就说少夫人的赠予,相信没人不会立即佩上。
时间眨眼就过了,桃花宴那天一大早王储秀就到栖凤堂来候着了。
虽然这次桃花宴都是寒露的人自己置办,但也都把王储秀带着,因此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极重要的人。
王储秀到的时候,寒露刚刚起身,她顿时急得在偏厅直转圈,但又不敢直接催。
直到带沈歌过来的桂嬷嬷道:“王小姐,少夫人便是最后一个到,又如何?”
王储秀才恍然,是哦,寒露是少夫人,谁敢挑她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