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当了你师父,我反悔你又能拿我怎样?”
“也是,那你现在就教我吧!”
寒露有一种预感,以后会被安颜给烦死。
俩人就这样在马车里继续说起了催眠这事儿,不知不觉得就到了楚南王府。
只是马车刚到楚南王府大门口,怀扬一脸兴奋地迎了上来。
“怎么啦,有什么好事?”寒露问怀扬。
“少夫人,顾家过来了!”怀扬急切地说。
“顾家来人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寒露看着兴奋不已的怀扬。
“因为顾娇也来了。”怀扬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顾娇很惨?”寒露问。
“娘子您太厉害了,跟了您之后我少说好多话。”怀扬笑得眉眼弯弯。
寒露心道,明明是跟了我之后,话多了好多。
“寒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安颜在旁边问。
对于安颜的神情,怀扬习以为常了,当初的自己和广丹不都是如此。
寒露却指了指怀扬:“如果不是顾娇很惨,什么事能让她乐成这样?”
顾家就算是抬了一担金子来,恐怕她也只是撇撇嘴。
江湖儿女嘛,多少都有些识金钱如粪土。
倒也难得她不嫌弃自己这个把金钱粪土当成命根子的人。
下了马车,寒露便径直往栖凤堂走,安颜毫不迟疑地跟在她后面。
怀扬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想也没想明白,于是跟了上去。
“娘子,您不去看看顾娇?”怀扬觉得寒露不去看一眼,太遗憾了。
“我又不是女汉子,不爱看那么血腥的一面。”寒露摆了摆手。
“女汉子是什么?”怀扬跟在后面问,又道,“别怕,没出血……呃,娘子,这女汉子是不是说我的?”
“没出血?”寒露回头看着怀扬,“顾家真这么下得去手啊?”
顾娇已经扬了鞭,那顾家要么护到底,要么就也得把顾娇抽一顿。
如果没出血,那定是怕污了沈司的眼,因此打了几日后,伤口快结痂了送过来。
这个时候,可是最痛的时候。
怀扬对这个很懂,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娘子,您不忍心啦?”
寒露摇了摇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寒露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太可悲了,对家族有用就捧上了天,对家族无用了就……“唉,幸好我没有娘家!”寒露感慨道。
“娘子,我也没有娘家。”怀扬高兴地说。
寒露不禁瞟了她一眼,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乐呵吧?
只是余光却看到安颜的目光有些黯淡,知道她怕是想起自己的爹娘起来了。
这爹娘好不好的,还真的跟有没有钱没多大关系。
不说本朝,便是现代,寒露接待的客户大多都是有钱的,他们有钱,但却也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一行人默默地走到了栖凤堂前,却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