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里,张恩道却忙不迭地说:“就是就是就是。”
寒露不想坐马车,于是三个人便走着去溢香居,想着不定能碰着,不想还正的应验了。
离溢香居不远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群人,隐约还听到锣鼓的声音。
“瞧瞧,就在那儿呢。”张恩道立即在前面引路,“走走走,过去看看。”
寒露和沈司对视一眼,跟在张恩道身后去了。
原以为挤进去得费着功夫,没想到一靠近便有人道:“哟,寒仙子来了?”
听这声音,便挺兴奋的。
可不,一个天神,一个天仙,都想知道谁更胜一筹。
寒露看着面前一条自动让开的路,不禁暗叹,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怎么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呢。
张恩道首先就跑到了前面,寒露自然只能紧跟着,有沈司在后面护着,她心里也坦然得很。
谁知刚一走近,一个一位身着灰色短打的壮汉便朝她拱了拱手:“原来这位就是寒仙子,久仰!”尽头,。
这就是那天神?如果真的是,搞不好是在扫把星那里当差。
寒露点了点头,实在说不出“久仰”或“久闻大名”之类的鬼话。
“只是路过,这位大哥不用顾忌我。”寒露示意那壮汉接着忙活自己的,谁知那壮汉却哈哈一笑,“听闻寒仙子也是仙子下凡,怎地我在天上没看到过你?”
哈?这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寒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很想:这位兄台,你是猴子派来逗逼的吗?
“或许天宫太大,我也想不太起来。”寒露轻轻一笑,不待那壮汉说话,便又道,“开玩笑的,我不是什么仙子,,都是乡亲们说的而已,你不必当真。”
“寒仙子这就自谦了,一个人说是玩笑,这大家伙儿都这么说,自然是真的。”那壮汉这番说话,其实并不为寒露,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罢了。
壮汉见寒露不答,又是一笑,“寒仙子若是不愿比试,可就是承认自己承认输给我了。”
寒露看着这壮汉,看上去豪爽不羁,实际上却是个急功近利的小心眼儿。
“胡说八道什么呢?就凭你也想赢过我师妹?”张恩道在一旁搓火,看着寒露,“这时候还等什么?”
那壮汉听到张恩道这样说,顿时也肃了脸,道:“既然如此,那便当众比试一番又如何?”
寒露也的确不是人家打上门来,还退缩的那种类型。
退倒也没关系,关键是有些人就喜欢得寸进尺,那还不如直接打他七寸。
“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寒露问那壮汉。
张恩道不免急了,这个哪能由别人说了算呢。
他正要开口,那壮汉却道:“寒仙子若赢了,我便拜你为师,若输了,你便拜我为师,侍奉我到老,如何?”
沈司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但手刚一动,便被寒露摁住,在他耳边小声道:“放心,我不会收这么丑的徒弟。”
那种清凉细腻的感觉直从沈司的手背沁到了心底,耳边微微发热的呼吸声,叫他浑身麻酥酥的不得动弹。
“我不会轻易收徒的,我若赢了,你便再也不许在安阳县出现,也不能再玩这种小把戏来骗人,你若赢了,便依你,如何?”
寒露抬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