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好好地叙着旧,你倒怎么睡着了?”寒露故意一脸抱怨地说,然后靠着栅栏往前凑了凑,“我们说起来也没什么仇怨,要不,你把我这寒露毒给解了呗?”
张天师顿时想起刚才梦里的场景,冷冷地回了一句:“哼,做梦!”
但心里好很是不解,莫不是真的太累了,居然说着话儿就睡着了。
张天师想到梦里的一幕,不禁揉了揉额头,又瞟了一眼寒露,难道是因为看到她,才做了这么个梦?
之前说话的人已经进来了,她冷冷地看着张天师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张天师同样冷冷地回了一句:“没说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不满意寒露叫自己张老头儿吧,太没面子了。
那女人狐疑地看了张天师一眼,又转过身来看着寒露。
“张天师,你若信我,我便与你说一句,这女人与你犯冲。”寒露突然开口道。
那女人顿时冲到寒露面前,猛地敲了一下铁栏杆:“你说什么呢?”
寒露看着那女人,眨了眨眼睛:“反应这么大?难道你喜欢张天师?”
这句话把那女人和张天师都给恶心坏了。
“谁喜欢他这么一个娘娘腔。”
“谁喜欢这么一个男人婆。”
然后两人开始大眼瞪泪眼,恨不得都把对方给撕了。
寒露不禁暗自一笑,狗叫狗吧,这样才有好戏看。
这时,又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和张天师等人一样穿着黑袍,头上戴着的斗篷,看不见面目,只是身形挺消瘦。
不同的是,这人门襟处却绣着红色彼岸花的图案。
寒露本能地察觉到这是一种标志,并不只是普通的图案。
她又仔细瞧了一眼张天师和之前的那个女人,发现他们的黑袍子上似乎也绣了些什么,只是因为是用黑线绣的,纵然架了火盆,也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纹饰。
不过,寒露猜想,八九不离十也是彼岸花。
看来,彼岸花对于他们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弟子张恩道见过师尊。”
“弟子冷莫问见过师尊。”
原来张老头的本名叫张恩道,他那师姐叫冷莫问,而这门襟处绣着红色彼岸花图案的人则是他们的师父。
张天师的师父坐到了最中间的那把椅子上,然后张天师和冷莫问分坐在两旁。
“把她带出来。”
张天师的师父一开口,立即便有人把大栅栏打开,且冲着寒露吼道:“快快快,法师叫你呢。”
法师?通天法师?
而这时,寒露发现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坐到了张天师的师父身后,那把隐在暗处的椅子上。
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大,至少是这拨人中的老大,寒露不禁谨慎了几分。
寒露走到了张天师的师父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寒露见过法师,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张天师的师父这时才取下戴在头上的斗篷,竟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