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区区地拍桌子的事。
可当时如果自己承认了……孙虎不禁打了个寒噤,那婆子会不会把自己给拍扁。
他看得出来,那婆子拍这几个喽啰的时候,并没有用什么力气,看来还真的是个练家子,并不是单纯的力气大。
只是咬了咬嘴唇,眨了眨眼睛,紧了紧攥着的拳头,孙虎还是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允许对别人多说一个字。”孙虎阴阴地看了几个人一眼,“一切!”
“啊?哦!”喽啰们立即点头,“保证不多说一个字。”
孙虎看了几个人一眼,这才转身。
只是走到半道上,孙虎想起一件事儿,自己的确是没当着那婆子的面儿拍桌子,所以……也不算做了不认吧。
于是,孙虎的胸膛又挺了起来。
寒露和怀扬、薛嬷嬷看着孙虎终于走远了,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起来。
“娘子,孙虎会不会就这样被我们吓住了?”怀扬问。
“不会,黑虎帮虽然他是老大,但应该有更厉害的人,凭他做不了那些事。”寒露道。
这样的孙虎,不足以把黑虎帮带成那个样子。
“管他娘的,来一个姐打一个,来一双姐打一双。”怀扬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
“怀扬,你去流香居看一眼,把刘妈妈和钱文彬带到蒹葭院前院正堂。”寒露说着便起身打算回去。
天已经黑了,再晚点儿到家,沈歌那小丫头肯定又不高兴了。
虽然做事业真的挺辛苦,但是寒露还是尽量在晚上早点回家,多陪一下孩子们。
他们没有爹了,自己这个娘不能离他们太远了。
一方面是让他们感受到亲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及时观察到他们的言行,可别等到长歪了才发现。
寒露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挺会当娘了。
“娘子,天都黑了,您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让薛嬷嬷去传话,我陪您回去吧。”怀扬道。
“我去一趟吧,不远。”薛嬷嬷说着便取下围裙。
“那行。”寒露也不多说,对于自身安全,她从来不敢大意。
走出溢香居,老周的驴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只是还没到蒹葭院,便见沈歌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旁边蹲着大熊,大熊旁边则坐着沈兴。
夕阳打在三个人的身上,似乎别样地温馨,当然,如果忽略沈歌那张不开心的脸。
寒露的车一停,沈歌便像只小蝴蝶似的扑了过来:“娘,你怎么才回来啊,歌儿想死娘了。”
寒露哭笑不得,这才出去几个时辰就想死啦?
寒露抱起沈歌,这丫头自水月湾回来后就更加黏着自己了,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你就算是知道,也没办法两全。
“娘,干爹来信了。”沈歌窝在寒露的怀里,然后从寒露给她做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