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家里脱不开身嘛,什么都指着我……寒露你知不知道?如若不知道就算了。”王贵香勉强笑了笑。
她是觉得寒露是不应该知道的,虽然都在县城住着,但沈老汉和沈峭回来都说,寒露这个白眼狼,根本就不跟他们来往,那就更没必要和齐家有来往的。
自己再呆下去,不定又要被寒露这小蹄子刺几句。
可就在王贵香打算起身的时候,却听到寒露道:“这事儿啊,我还真知道。”
王贵香于是又坐实了,并且很是激动地问寒露:“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才好补救啊,否则就这么着,真的要断了齐家那边的往来吗?
寒露添添减减地将齐家的事说了一遍,王贵香整个人都傻了。
“这……娘,婆婆吃毒啦?”王贵香的脸色可见地发白。
“要我看呢,也不好说。”寒露轻声道。
“怎……怎么地,还……还不好说了呢?”王贵香紧紧地抓着榻上小几的边沿上,她怕自己会歪倒在地上。
就之前寒露说的信息,王贵香承受不了了。
“如果真的只是吃了毒,那怕是早就不行了,怎么还会说胡话?”寒露深深地看了王贵香一眼,又低头去喝酒。
“那……那是……”王贵香心里暗道,那是中了邪吗?
她欠了欠身子,想问寒露该怎么办。
但看着寒露那张如今白得就像是鸡蛋一样的脸,不禁又生疑了,她一向和沈家不对付,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寒露,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不会是糊弄我的吧?”王贵香还真问出口了。
“大嫂不信我说的,又何必来问我?”寒露的脸色冷了下来,“不信你自己去县城打听好了,谁不知道。”
王贵香更晕,怎么……怎么会满县城都知道?有了一个这样害人性命的奶,会不会影响成志的前程?
“大嫂啊,若不是老太太机灵,把那黄金糕给吃了,这会儿你恐怕就得去探监了。”寒露看似安慰王贵香,实则又在她心里扎了一把刀。
现在县城只是传言,若真的收了监,那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这死老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王贵香神奇般地安静了下来,直盯着寒露。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啊。”寒露闲闲地回道。
“寒露,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王贵香压根不相信寒露说的话。
“唉!”寒露探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而已。”
王贵香定定地看着寒露,然后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半晌才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想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
寒露笑得如春日暖阳:“你们也可以不让我看笑话啊,你做一个好儿媳,好好地伺候她,让她健健康康地继续在沈家当家做主,我还有笑话可看吗?”
王贵香的嘴唇抖了抖,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而寒露却露出一抹颇为玩意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