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寒露抬脚就往里走,“齐大奶奶是怎么回事,说是不舒服?”
曹妈妈没想到寒露倒反客为主了,赶紧跟上,且道:“可不,吃了块黄金糕,便说肚子痛,你说奇不奇?”
“黄金糕啊?”寒露脚步不停,但也依旧不紧不慢地,“我还只道听错了,没想到真是黄金糕。”
“这哪能错,我家老太太和太太也都在等着寒娘子呢,去晚了怕不好交待!”曹妈妈说着便紧走几步,赶到了寒露路的前头。
“好不好交待的也与曹妈妈无关,你急个什么。”寒露一声浅笑。
曹妈妈瞪了寒露一眼,心道,一会儿有你好看,还笑得出来。
很快,曹妈妈便把寒露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前道:“这便是我们家大少奶奶的屋子,老太太和太太都在里边呢。”
寒露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便打量了一下齐家,还真的是不大,不过倒是有些年头的老宅子了。
进了院子,曹妈妈又把寒露带到正屋。
寒露远远地便见到正屋正中坐着一位看着挺沧桑的妇人,想着这便是沈柳香的婆婆,齐家的老太太了。
齐老太太身边紧紧地挨着的便是沈柳香,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寒露。
淡眉微挑,下颌轻抬,寒露一看沈柳香这样子便知道她定是在想“你也有今日”。
而吴氏便在另一边,也就是沈柳香的对面坐着,周围还有两个丫环在伺候着。
吴氏倒不像沈柳香这样外场,而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心虚不是吗?按吴氏的性格,自己进来,她怎么也得刺上一两句。
“老太太,寒娘子给您带来了。”曹妈妈在声道。
“什么叫带来的,明明是你们去我家请我家娘子来的。”怀扬叉着腰道。
听到怀扬这么说,沈柳香柳香倒竖:“寒露,你家下人也太没有教养了,做错了事还是这种态度?”
“她是我妹妹,不是什么下人,脑子是个好东西,齐家再家大业大,齐家太太还是要用一用的好。”寒露嘲讽了沈柳香一顿,又看向齐老太太,“带也好请也罢,我既过来了就是为了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的,但没有说事情的经过我都不知道,倒是先扣上了一顶帽子的道理。”
“我家大孙媳吃了你家的黄金糕便腹痛,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叫你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就直接报官了。”齐老太太表情严肃,眼神也极为厉害地盯着寒露。
“老太太真的是想多了,我和沈家早已断绝了关系,和齐家自也是没什么亲,倒也不用看在什么亲戚的份上。”寒露脸上一直保持着初进来时的笑意。
沈柳香最恨的就是寒露的这种表情,恨不得把她脸上糊上浆糊。
“寒露,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柳香气急败坏地说。
“齐老太太,这就是你们齐家的教媳之道?”寒露并不搭理沈柳香,只是问当家人齐老太太。
“她也是着急的,哪个当婆婆的遇到儿媳怀胎都八个月了还遇着这事儿不急呢,寒娘子以后也是要当婆婆的人,该体谅才是。”齐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
“原来这就是齐家的家风,领教了!”寒露挑了挑眉,“各位也不用着急,既然是吃了溢香居的点心中了毒,自然要验的,别的也服不了人,所以一会儿县衙的人就到了,我们一起等着吧。”
“什么,县衙的人?”沈柳香尖声叫道。
“是啊,齐太太似乎不大愿意?”寒露故作诧异地问沈柳香,余光却是盯着吴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