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短,但寒露猜也明白。因为自己晕倒,没有及时跟沈司说那边的情况,虽然沈司的人过去了,但也给了那边的人反应的时间。
这也说明那边的人最后还是发现了密道,甚至追了过来,知道了这边的情形。否则,不论沈司去多晚,也不会让张天师跑了。
“能找到他吗?”寒露有气无力地问。
“能!”沈司毫不迟疑地回。
其实沈司本没打算找张天师,这么个人在他整个的计划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如果寒露要找,那他一定会找到他。
寒露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什么时候能找到?”
沈司微微皱眉,这一次实话实说:“不好说!”
寒露重重地靠在了身后厚厚的棉被上,这话说了不跟没说一样么。
“出什么事了?”沈司沉着脸问,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寒露察觉到沈司的声音有异,又见他眼部的肌肉都在抽搐,知道他怕是误会了。
“没出什么事,没有!”寒露赶紧摆手道,“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掳了歌儿,还关了我几天,就这样让他跑了,我不甘心。”
寒露故意作出很生气的样子来。
沈司盯着寒露看了一会儿,最终也信了,道:“总能抓着他让你出气的。”
声音,竟有一些宠溺。
不知道是不是人受伤了,失血过多就会脆弱些,寒露也一样。
因此听了沈司这话,心里竟产生一种暖暖的,柔柔的,类似于被催眠了的感觉。
肯定是自己伤得太重了,寒露赶紧摇了摇头。
“不舒服吗?”沈司顿时紧张了起来,冲着门外道,“叫大夫进来。”
叫大夫进来?寒露傻傻地看着门外已经颠儿颠儿跑进来的白胡子老大夫。
不会吧?沈司居然把镇上中药铺子那唯一的老大夫扣在家里了?
“寒娘子,哪里不舒服?”老大夫笑眯眯地问,一点儿都没有被禁锢自由的不开心或不耐烦。
这位公子给了那么多银子,叫他在这里呆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反正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太长了。
“我就是……就是有点头晕。”寒露顺水推舟。
如果说没哪儿不舒服,谁知道沈司会不会起疑。
“寒娘子是失血过多,我给你开些补血的方子。”老大夫撸着山羊胡子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名医范儿。
“那多谢老大夫了。”寒露客气地说。
等到老大夫一本正经地出去开药方子,寒露才对沈司道:“你把人家放回去吧,我没事。”
而且以前秦大夫提到这位老大夫,便是一脸地不屑,这让寒露有点儿不敢吃他开的药。
后来的后来,寒露才知道,这天下许多的大夫,其实都过不了秦大夫的眼的。
沈司倒是没放人,不但没放,多给了些银子,因为他第二日得启程回京复命,他想着寒露心疼银子,就不会赶他走了。
寒露不知道自己在沈司心里怎么就成了这么抠门的人,银子花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最终寒露把老大夫送回了中药铺子,让他每日过来一趟便可。
可沈司走了,吴氏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