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说:“我在算你们的年龄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捕头,您多大?”
刘捕头上前就把那衙役压在地上一通好揍。
“我娘生我生得晚不行吗?我媳妇生娃生得晚不行吗?”
而寒露那边正在街边上逛着,便察觉到怀扬身子一僵,颤着声音道:“娘子,主子来了!”
寒露诧异地回头看着怀扬:“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怀扬侧脸看着寒露:“你知道主子来了?你……不怕?”
寒露没回怀扬,只是转过身去,果然,沈司带着他的那个亲随便在不远处站着。
昨天晚上刘捕头借马的时候,寒露就怀疑这其中有别的原故。
“你到底想干什么?”寒露皱眉问道。
问的,自然是沈司。
怀扬不明白寒露的意思,但非常自觉地躲到了一边,和她一样自觉的还有沈良。
“不好吗?”沈司看着寒露。
“好毛线!”寒露咬牙道。
毛线?沈司不解地看着寒露:“什么是毛线?”
寒露看着沈司,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下去。
现代用惯了的口头禅还真的不大好改。
不过可惜安阳县这边是平原,没什么牧民,否则用羊毛做成毛线来织件毛衣穿应该挺暖和的。
沈司看到寒露居然在走神,顿时有些黑脸。
“我会在安阳县住上一些日子。”沈司的音量提高了些,强行将寒露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可寒露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往旁边走了两步,心道,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难道我还会因为你到县里来吗?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来县城里做生意,但那也得等在镇上站稳了脚跟再说,手头有了一笔银子再说。
到那个时候,沈司早就走人了。
沈司见寒露又走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一下,才又道:“县衙里的那匹马,你们骑回去吧,不用还了。”
“沈公子,马不是我的,我骑回去干什么。”寒露口气很坚决。
“我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沈司觉得这个道理很简单。
“可我不能平白接受你的东西啊,回头我怎么跟左邻右舍解释?”寒露道。
“为什么要跟左邻右舍解释,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沈司回。
寒露都愣住了,哈,这思想还挺现代的嘛,真是难得。
“我是没有关系,可我有四个孩子,如果我被非议,他们会很难做人。”寒露没好气地说。
最要紧的是,孩子们如果要科举,还需要人做保,如果自己名声不好,找不到做保的人,他们学得再好也是枉然。
为着这个,寒露也得咬牙忍了。
“自由”神马的,在她穿越的那一瞬间便不存在了。
“四个?”沈司关注的点却很奇怪,他想起之前寒露说的是三个孩子。
“还有一个是我姐的。”寒露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哦。”沈司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