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听了刘一鸣的话,微微轻笑:“我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想得总得比别人要更多一些才行。”
“寡妇”这个词任谁说出来,都是带着情绪的,有的是悲哀,有的是同情。
可从寒露的嘴里说出来,听着似乎也是哀怨,可刘一鸣看到她晶亮如星的眸子便知道不是。
收拾起种种思绪,刘一鸣指着那两个绑匪,问寒露:“这二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刘一鸣话音刚落,那两个绑匪便“噗通”一声跪下来,然后声泪泣下:“这位娘子,我们做错了,真的真的真的做错了,我们没有欺负你们家公子,是……是他把我们给欺负了呀。”
说着其中一人还撩起袖子给寒露看:“你看看,这都给打成什么样子了。”
寒露瞧了一眼,的确是棍棒的痕迹,不禁看了沈澈一眼,小家伙立即低下头。
另一样还想撩起衣袍,只是刚掀起一片衣角,便被刘一鸣一脚踹了过去,哪里还敢再动。
寒露不禁奇怪,难道沈澈还把这两个人给打了?
“你们居然跑到我面前叫屈,当我是个傻子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我这孩子才五岁,他能欺负你们?”寒露说得理直气壮,但眼睛却再一次瞟向了沈澈。
沈澈虽然依旧抱着寒露的脖子,但却别过脸去,怎么看都是心虚的表现。
那俩绑匪听了寒露的话却非常认真地点头:“真的是他欺负我们,他说……他说他爹在外面当大官,我们如果动了他,他爹就会来替他报仇。”
寒露不信:“那朱胖子没告诉你们我是个寡妇?”
绑匪点头:“说了,可是你家这公子说你们家相公在外头另娶了,不想要你们了,才故意这么说的。”
寒露不禁抚额,又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是真的,他都不要我们了你们怕什么?再说一个孩子的话你也信?”
说到这里绑匪都想哭了:“这些话孩子能编得出来吗?再说那大官就算现在不要,回头谁知道要不要呢,这可是他的血脉。”
寒露被这人倒是提醒了,又瞟了沈澈一眼,这小家伙编得还挺像,哪儿知道的这些?
可现在不是质问沈澈的时候,寒露又问那绑匪:“那你们既然怕了,还不放人?”
绑匪对视一眼,苦着脸道:“是想放来着,可小公子他自己跑了哇。”
这时魏掌柜点头道:“是这样,刘大公子找到那地方的时候,二公子正从那屋子里跑出来。”
敢情也就跑出了门口,如果不是刘一鸣过去,就凭沈澈那小短腿儿,他能跑到哪儿去。
想到这儿,寒露气不打一出来,抬脚就朝那两绑匪踹了过去。
刘一鸣眉头微皱,手不由自主地拦住了寒露:“我来!”然后一脚将两绑匪踢得在地上滚了滚。
寒露挺满意,刘一鸣的劲儿比自己大。
“能不能麻烦刘大公子一件事?”寒露看向刘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