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寒露也不问,只是默默地坐着,帘儿却有些坐立不安。
“寒娘子,大夫人是真的才知道银柳上次对你不够恭敬,您别往心里去。”春花笑着说。
寒露也跟着笑,如果是刘大夫人是真的才知道,你就不会笑得这么尴尬了。
“我一个农妇,不需要别人有多恭敬,只是确实没时间,要我说大夫人的病,还是请大夫看的好。”寒露道。
她知道,银柳的态度不过是这个时代阶级的一种表现,如果自己真正的是个没本事的村妇,春花过来也是一样的态度。
“寒娘子,您是真有本事的人,就别谦虚了,我们大夫人是真的信您。”春花一口一个“您”,寒露却门儿清,春花也不过是为了把这个差当好,而且如果刘大夫人好了,她也能跟着好。
没想到到了刘府,刚进二门,便听到一个疾言厉色的声音:“怎么又来了?”
寒露抬头看去,一位身着红衣,眉目嚣张的女子便撞入眼帘,正是刘府的大小姐刘佩青。
刘佩青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相仿,身着粉色百褶长裙的女孩子,瞧着和刘佩青年纪相差不远,相貌相较刘佩青,要温柔许多,只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算计。
寒露猜跟着刘佩青身边的这位,应该是她的哪位堂妹。
“大小姐,是大夫人请寒娘子来的。”春花赶紧解释。
刘佩青一出现,春花便急了,她伸出手朝刘佩青使劲地摆手,想让她别再说了。
若是别人,自己母亲身边的大丫环这样说,多少都要给些面子,但刘佩青却不会。
她就像是没看到春花似地,走到寒露面前,一脸高傲地说:“上次我已经忍了你,你怎么如此不识趣,还要来?”
寒露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也忙着呢,奈何贵府大夫人堵到我好友家门口把我接过来了。”
“好友?是那样云桂坊的魏老板?”刘佩青一声冷笑。
“大姐,这位寒娘子定然会说,她的好友是云桂坊魏老板的娘子。”刘佩青旁边的粉衣女子娇笑着道,眼里鄙视却为明显。
“也只有那魏娘子是个傻的,会引狼入室,我可不是!”刘佩青说着便对自己身边的丫环道,“把她赶出去。”
春花一听这话,急得不行:“大小姐,使不得,寒娘子真的是大夫人请来的。”说着便朝身边的小丫环使眼色,让她去通知刘大夫人。
“谁都不能动!”刘佩青看透春花的打算,然后指着寒露道,“我今日便要让她知道,什么样的门不是她该进的。”
寒露默默地听着这些人的争吵,直到现在,才道:“刘大小姐不必气闹,贵府不是我自己想来的,你与其盯在我身上,倒不如为自己打算打算。”
“你什么意思?”刘佩青忽然心头一跳,沉声道。
“我的意思是,刘大小姐恐怕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寒露淡淡地说,又看向春花,“春花姑娘,寒露不是自取其辱的人,先行告辞了!”
“寒娘子,这……”春花伸手就拉住了寒露的衣袖。
刘佩青也在后面喊:“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