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陈玉涵一边咳嗽一边道。
“哈,你一个月三两多银子?你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翠儿没好气地说。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婆子朝翠儿翻了个白眼,“有钱拿钱,没钱趁早滚蛋,否则小心我收拾你个小娘匹。”
翠儿顿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和这样的泼妇吵架,她真的没有经验。
“别说十两,就是一百两也不有问题,只不过你给陈玉涵下毒这件事,又怎么算呢?”寒露冷冷地吐出这一句,惊得四周一静。
下毒?
陈玉涵看着寒露,她的病她自己知道,不是什么下毒,只是不知道寒露为什么这么说。
翠儿却是坚信不疑的认为寒露肯定是用天眼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立即理直气壮地指着李婆子道:“没想到你这婆子居然这么心狠手辣,不但好吃懒做不干活,还下毒害主人家,你就应该关进衙门判个死刑秋后问斩才是。”
李婆子虽然跋扈,可“下毒”这两个字却真真吓了她一跳。
但事儿她没做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你们……你们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胡说八道嘴上会生疔流脓的。”李婆子一边发誓赌咒自己没干过,一边又指着陈玉涵道,“她分明就是自己身子不好,跟我有什么干系,你们别不是为了不想给工钱,便往我身上攀扯,惹急了我,我就去报官,告你们诬陷。”
“好啊!”寒露优雅的起身道,“那不如现在就去报官?你婆子身上的这身缎子值不少钱吧?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还有头上这珠钗,恐怕卖了你都不值这个价,手上那镯子更是天价,想也知道来历不明,不如现在一起去县里衙门走一趟。”
“皇权不下县”,真正要断案子,还非得到县里不可。
但听寒露这样说,李婆子的目光不禁闪了闪,嘴里却道:“去一趟就去一趟,谁怕谁?但一码归一码,你们得先把工钱给我。”
“先把工钱给你,然后你抬脚走人?”寒露一声冷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到衙门里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该你的工钱,绝不少你的。”
“我说你个姑娘家怎么忒不识趣呢?你知不知道我干儿子是谁?我告诉你,只要我哼一声,你们这些人连这屋子也别想出。”李婆子色厉内荏地嚷道。
“你这身行头恐怕也是你干儿子给你的吧?这还真的比亲儿子都有孝道。”寒露再次打量了一次李婆子。
“那可不,你们终于知道怕了?我干儿子可是刘府的管事,识相的赶紧把工钱给我,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李婆子头仰得只看得见鼻孔,还发出浓重地一声“哼”。
寒露却围着李婆子转了一圈,直到她心虚地低下高昂的头,才道:“干儿子比亲儿子好,只能说明你帮干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那我们不去县里也行,直接去刘府吧?”
李婆子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却是一声冷笑:“去刘府?真是笑死我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知道刘府大门朝哪儿开吗?你进得了刘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