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寒露就要起身,却被孙三婶拉住:“寒露,还是别出去了!”
寒露知道孙三婶害怕,想着自己出去也没什么用,于是便没再动弹。
可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寒露便听到房门被人一脚给踢开了,随之冲进一个人来。
寒露立即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抓着木棒,这夜里没有点灯,那人不一定看得清她和孙三婶。若那人以为这是间空房也好,但若是……等那人走近,她再自卫也不迟。
可就在这时,孙三婶见那人往里走,竟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那人立即朝床上扑了过来。
“啊!”孙三婶已经吓傻了,寒露也不指望她,拿起手中的木棍就朝那人猛地砸了过去。
只听见“呯”的一声,木棍竟断成了两截。
寒露被震得手腕发麻,这才知道那人是带了刀的,这该怎么办?
这黑灯瞎火的,寒露就算有千般的本领也使唤不出来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木棍断了,但还断了的那截子还捏在她手上的。
也不过瞬息之间,寒露牙一咬,脚一踩,闭着眼睛拿着那个木棍子朝那人拼命地乎了过去。
原本不做什么指望,只想着死也不能死得太窝囊。
谁知道那贼人本来心里就怯,这又是乌漆抹黑的,寒露这一通乱打竟将他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为屋里有好几个人,手底下就又弱了几分。
于是追过来的人,很快便将那贼人擒拿了。
而寒露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还在闭着眼睛拼命地挥舞着木棍子,直到被人擒住了两只胳膊,她惊一睁开了眼睛,才意识到房间点灯了,又来了人。
“没事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寒露的小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可意识还是糊涂的。
“没……没事了?”寒露木讷地朝说话的那人看了过去,愣了半天才认出,这人竟是沈司。
“没事了,寒露!”沈司眸光一闪,轻声道。
自沈司认识寒露以来,看到过狡诈的她,大发脾气的她,心怀善意的她,温柔婉转的她(对女人),但这样一个无助的寒露,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寒露让沈司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让他有一种想把眼前的人拥入怀里的冲动,这感觉让他觉得挺陌生的,还有些慌。
寒露又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终于瞟见那贼人正被沈司的手下擒着。那贼人见只有寒露一个女子,也后悔得恨不得自裁。
寒露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不禁身子一软,沈司趁机抱住了她。
男人雄浑的气息扑面,寒露脑子一晕,接着又是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了,又朝孙三婶看了过去。
看到床上的帐子是关上的,寒露松了口气,这时节的帐子都是厚的麻布,里面根本就看不见外面。。
寒露意识到自己离沈司还是太近了,于是往旁边走了一点,这才意识到孙三婶是不是太安静了些,不但没下床,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
寒露心里一紧,抬脚便要去探个究竟,但走了两步身子一震,一脸不解地转回头来看着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