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也没强留,她这灶都没有,那小炉子能炒几个菜,后面炒熟了,前面的早冷透了。
解了翠儿的心病,就是报答孙三叔了。
墙糊好了,第二天寒露的时间就空出来了,她按孙三叔的提醒,里正家把她家带院子的面积定了下来之后,这样围院子,或者以后扩房子都明正言顺。
寒露打算去镇上买些细竹杆回来绑个篱笆,虽然耕地要佃出去,但菜园子还是要的,她打算直接开在院子里。
或许是怜惜寒露孤儿寡母,所以里正算的面积极大。
寒露正在屋后琢磨着先买少量的竹杆回来随便围一下,就那么个意思,明年春天的时候,再插一些木槿枝条。
木槿枝条易活,而且长得快,等枝叶都长成后,密密匝匝的,不但私密性好,而且开花的时节,还是一道风景。前世,她外婆便是这么做的。
除了菜地,还得加盖一个鸡笼和猪圈什么的,这个年代的垃圾极少,一些烂菜叶什么的,正好喂猪喂鸡。
但想到厕所,寒露的眉头就皱到一起的,这屋子以前是沈家拿来放工具什么的,为了方便,后面倒做了一个旱厕,但寒露嫌恶心,还想改造一下……正想着该怎么弄,便听到前院有叫嚷声传来。
怎么回事?寒露这里基本没人来,除了吴氏……难道老宅的人又来找事?
转身绕到前院,寒露却瞧见孙牛他娘正唬着脸瞪着沈清三个,而沈清三个正拦在孙牛他娘的面前,似乎不让她过来的意思。
“你这几个小崽子怎么这么不懂得敬老,不说请我进去坐坐,倒还拦着,果真是没爹教的种。”孙牛他娘垮着脸,那法令纹都拉到下巴了。
寒露忍不住张了嘴,别人也就罢了,孙牛他娘居然这样骂人?
“李婶子,我这几个孩子懂不懂事不要紧,你怎么把孙牛他们也给骂了呢?”寒露快步走了过去。
孙牛他娘姓李,沈姓和孙姓不是亲戚,因此也就根据年龄喊了。
说完这一句,寒露走到了沈清身边,轻声对他道:“没事,你带弟弟妹妹玩儿去。”
沈清一脸警惕地看了孙牛他娘一眼,虽然让开了,但却在寒露的身旁站定了。
“你这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把我牛儿给骂了,你别还没进我家门,就想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孙牛他娘越说越激奋,原本就黝黑的脸上微微泛红,更显得黑了。
只是寒露听了她这话,都给气笑了,什么叫“还没进我家门”。
“李婶子,你骂我的孩子是没爹教的种,难道你家孙牛是有爹教的?村里可没人听说过啊。”寒露一声冷笑,“而且你放心好了,你们家的门,我走路都得绕远远的,脚底板都不带沾你们家灰的,怎么会想进你家的门?”
“你……”孙牛他娘气得不行,她不过也是一个村妇,虽然泼辣,但那是撒泼,真要讲起理来,她是不行的。
更何况,前面那一句那居心可毒,若孙牛是有爹教的,那是什么爹啊?可这话是孙牛他娘自己扯上的,面对这个话题,她莫名地害怕,因此盯着寒露这后一句。
“说得比唱得好听,如果你没那心思,你怎么会跟牛儿说让他帮你种地?你这个黑心毒肝的,克死了你自己的男人,还想克死孙牛,没门!”孙牛他娘一边说一边跺着地,恨不得立时就咒死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