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石头老四,不懂风情。”乔子杭一乐,“那女的明明瞧着比她大,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叫妹子吗?”
沈司摇头,刚他还在心里嘀咕,她是不是眼瞎。
“嘁,她如果叫大姐,那女人肯定拉着孩子就走了。”乔子杭摇头晃脑地说。
“为什么?”沈司终于开口了。
“拦着人家在路上买衣服,这事儿你见过?”乔子杭瞟了沈司一眼,之后又道,“那女人瞧着也不像缺钱的,为什么要搭理她?”
“那就因为,叫了一声妹了?”沈司觉得难以理解。
“那可不,你夸女人什么都不如夸她一句年轻。”乔子杭撇了撇嘴,又瞥了一眼中药铺子,得亏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得祸害多少美人儿。
“寡妇,居然分家了……”沈司眉头微皱。
乔子杭无语,这就叫没有共同话题吧。
不一会儿,便见那女人真的拿了一件棉袄过来,却不是之前的那件,而是件八成新的棉袄,上面还有一朵绣花。
“妹子,你看得中这件不?”那女人进了中药铺子,将衣服拿给寒露看。
寒露当然看得中,只是那女人叫她“妹子”,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我说妹子你多大啊?”那女人问寒露,这年岁可没有什么年龄不能问的说话。
“我……二十二了。”寒露还得回忆一下,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大。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水灵,我比你还大两岁呢,你得叫我姐才是。”那女人乐呵呵地说,然后把棉袄往寒露怀里塞。
“这……姐,这棉袄太好了,我补您一些钱吧。”寒露说着就从钱袋里掏出了八百文递给那女人。
那女人却又数回两百文给寒露,且道:“这衣服值六百文,但我家闺女身上的那件可不值,就这个价。”
寒露还想再把钱塞回去:“姐,这不合适,我们之前说的是那件棉袄的价,这件好太多了。”
那女人却直摇头:“我卖我说了算,你赶紧回去吧,孩子不还等着药呢嘛。”
寒露心里也的确挺着急这件事的,因此也不再多纠结这件事,只是郑重地点头道:“姐,您贵姓,我这辈子都记着您。”
那女人豪爽地笑道:“免贵姓桂,呵呵,快回去吧,回去吧,什么记不记的,你又不是没给钱。”
说到这份上,寒露再说别的就假了,于是礼貌地告别,又急匆匆地去称了半斤红糖,才出了镇子。
走到家门口,便听到两个孩子在和沈歌说话,心里是真的松下来了。
孩子们见寒露回来了,都开心得不行,连沈歌的脸上都多了些红润。
将药装进罐子里,又加上水,再放在炉子上煎着,寒露便拿出棉袄来给沈歌穿。
将沈歌安置好了,寒露才把沈清和沈澈叫到外面轻声问道:“告诉娘,这件事的来胧去脉,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一句,沈清的脸便涨得通红:“是……是三伯娘!”
寒露这是第二次听沈清这么说了,于是正色道:“她为什么要推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