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恰好印证了黄姨心里的想法,这是司砚昨晚上闹太过,把人欺负狠了,吓得人家连家都不敢回了。
她小心翼翼问,“欣欣,是不是昨晚司砚欺负你了?”
阮欣愣了一下。
昨晚、欺负、这两个词组合起来,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黄姨又说:“欣欣,你还是回来吧,司砚他现在在书房,为了昨晚的事,正内疚呢,晚饭也不下来吃。”
阮欣:“......”
黄姨你确定你知道昨晚的事?
你确定傅司砚会因为这事内疚的不愿意吃饭?
“有什么事,你们两口子回来好好说,你放心,黄姨在这呢,会帮你的。”
阮欣眼睛一亮,既然误会了,那不如就将计就计。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黄姨,他欺负我,我不想和他一屋睡了。”
黄姨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都快碎了。
“好好好,那咱们就和司砚商量一下,让他这两天先住别的屋。”
阮欣笑眯眯的挂了电话,拎起小包,对着夏依彤和王莉说:“我要回家了,账我结了,你们慢慢吃。”
刚近距离观赏了一场变脸大戏的王莉目瞪口呆。
“欣欣姐昨晚陪谁了,谁欺负欣欣姐了,她不想和谁一屋了?”
没头没尾的对话里,她只能提取到这几个重点消息。
夏依彤把嘴里的肥牛卷咽下去,淡淡地说:“她老公。”
王莉:“......”
欣欣姐什么时候结婚了?她不是前几天还看上了个男人,正追着呢吗?
“可以让我欣赏一下欣欣姐老公的照片吗?”
夏依彤:“为了让你今晚能睡着觉,建议你不看。”
王莉:“......”看了会睡不着觉,那得多丑,她的欣欣姐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阮欣才下了电梯,就看到黄姨站在门前张望着。
阮欣走向她,问,“傅司砚呢?”
黄姨接过她手中的包,煞有其事的说:“他在楼上忏悔,还没吃饭呢。”
我信你个鬼。
阮欣没搭话,抬头往楼梯口的方向看,面色看起来很是担忧,做足了忧心丈夫身体的妻子形象。
黄姨看她还担心傅司砚,松了口气。
“欣欣,要不你上去喊他下来吃饭吧,他经常在外出差,饮食不规律,总是这么饿着,胃会饿坏的。”
阮欣瞥了下嘴,说:“我不去。”
她收回往楼上看的视线,拉着黄姨的手坐到沙发上。
“黄姨,你是看着司砚长大的,有些话我也就只能和你说说了,要是和别人说了,怕闹笑话。”
黄姨面色郑重,“没事,你说。”
“你也知道,司砚经常在外面出差,一个月都回不了几次家,这个月难得在家待的日子多了点,他就......他就老是对我......”
阮欣垂着头,忧心忡忡,“我都说了总是沉迷在这档子事对身体不好,他偏不听,硬要拉着我,谁知昨晚就闪到腰了,你看他今天早上,都起不来床了,他还不到三十岁啊。”
黄姨心口发凉,急道:“司砚这身体看起来也挺壮实的呀。”
阮欣红着脸说:“再壮实也经不起折腾啊,而且我身上也疼,我想最近先和他分房睡,又怕老爷子知道会担心,司砚他也要面子不想让我和你说。”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头顶压下一道阴影。
她头皮一麻,缓缓的抬起头。
傅司砚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薄唇轻抿,面容冷峻的看着她。
“司砚,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她佯装淡定,瞥着傅司砚的脸色。
双脚突然离地,傅司砚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阮欣吓了一跳,“傅司砚,你干嘛?”
她在他怀里扑通,傅司砚面色从容的往楼上走,阮欣觉察到不妙,向黄姨求救,“黄姨救我。”
黄姨连忙上来打圆场,“司砚,欣欣刚刚没说什么,她就是关心你的身体。”
傅司砚唇角轻翘,皮笑肉不笑的冲黄姨说:“黄姨你别管,这丫头跟我闹脾气,昨晚伤了也不愿意上药,我带她上去看看伤。”
黄姨倒戈的比墙头草还快,催促道:“那快抱她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