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真说不出话来,只轻微摇了摇头。
姚真着急:“可是你现在……”
向长宁拽姚真的手劲儿猛然加大。
姚真懂了。
半哄半劝道:“好好好,二哥我不打电话,不打,你先平复一下好么,别使劲儿,先缓缓好吧?”
半晌,只见向长宁轻点了点下颌。
有个十几分钟,姚真就守着向长宁,看着向长宁一点点恢复平静,压在他手腕上的手掌他也没撸下来,任由向长宁握着,他的皮肤炽热,向长宁的手心冰冷,对比鲜明。
姚真语无伦次:“都是我不好,下次就早点说清楚,不会让她再来了。”
“没想到她脾气,是我惯坏了。”
“二哥——我——”
自责的话被向长宁轻轻一巴掌打在脑门上,向长宁只余气声道:“闭嘴”
透着一股子挣扎地虚弱无力,显见是受不了姚真的叨叨。
姚真果然不再说话。
等了会,姚真看着他不动,自觉起身去给向长宁拧了张热毛巾,拿着毛巾回来半蹲着,斟酌用词道:“二哥,我给你擦一下汗吧,你——擦擦——”
伸手拿着毛巾凑近见他不反对,便帮向长宁擦了擦额头大颗的冷汗,手腕用力轻柔和缓,热毛巾捂在向长宁的脸上,向医生眼睫不自主震颤。
再有个几分钟。
向长宁吐了口气。
好些了。
向长宁能说出话,说的第一句就是:“别给冉斯打电话。”
嘶哑着,嗓子发干。
姚真莫名,可向长宁口吻执拗,姚真也没奈何,只有点头。
头一点,向长宁便松了口气。
“不要让他操心。”
姚真感觉到向长宁说的内容是他不知道的部分,这么几句话没前没后的,显然也并不想给姚真说清楚。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姚真懂,也通透,没追着问。
但是,姚真深吸口气,问:“二哥,你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