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说了一堆话。
向长宁答:“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提前,我这边有我的安排。”
短暂停顿之后,话题开始往其他方向延展,向长宁阖上眼睛,听着弯弯绕绕,一语不发。
又问了几个问题。
向长宁回答:“市医院一直忙,这几天连做了几台大手术,想过来检查等下周会好些。”
“我不是内科的,不好说。”
“嗯,家里有病史是需要注意一下。”
“没看到病情,没有检查,药不能乱开。”
絮絮叨叨的抱怨传来,向长宁左耳进右耳出,望着空中,本来暗含妖冶的丹凤眼此刻空洞无神,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就会发现他这时,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掉一样。
人站在那里,漠然又麻木。
后面说了什么向长宁已经恍惚,挂断的时候,手连点好几次都按不动屏幕上那个小红键。
哦,是手太冰凉的缘故。
向长宁将手机揣回兜里,将整包烟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根一根抽着。
吞云吐雾的。
背脊隐隐有些发颤。
向长宁不断提醒自己是PTSD、PTSD!
饶是这样,牙关之间的冷颤都好半晌才平复过来。
平复过来又是二十分钟,知道是二十分钟,是因为听到了北宜年的电话。
北宜年吼的第一句就是:“我给你打了二十分钟你才听到啊?”
向长宁:“哦,真没听到。”
声音发虚得厉害,吓得对面北宜年要骂人的话到嘴边,骤然一个大停顿。
北宜年:“你、你不要吓我,怎么了?”
向长宁闭着眼睛,背靠在水泥砖的墙上,后背沁凉:“没什么,刚接了个家里电话。”
这下北宜年喉头直接卡死,不说话了。
向长宁深吸口气:“是不是老王找你了,不然我还是回家?”
“不不不!我稳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