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松了松手腕,看着脚下方才还猖狂至极的逆亡者如同蝼蚁。
“边城,我能轮到你亲自出马,还真是荣幸啊。”逆亡者喷出一口血,仅仅一只脚,就压制得他不能动弹。
边城冷冷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闻人那边。
“无名者?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撤离?”
执法队的两名队员这时赶来,接手了地上的逆亡者。
边城得以松脚,走向前,质问那几个士兵。
他的眼神压迫的在场几位都心生紧张。闻人旁边的士兵咽了咽喉咙:“那个,边,边执法,她是新下来的,无法确认身份,不敢让她上大巴车,万一……”
以前有过一次逆亡者假扮无名者,毫无破绽,机器都检测不出来。让她上了大巴车后,无名者被杀了一半。
边城闻声又看向了闻人,徐徐开口:“新来的?”
士兵回说:“是,是新来的。”
边城没睬他,直直的盯着闻人,闻人低了头,拉高大衣领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叫什么?”
“闻人。”
“闻人……”手上的护腕终究戴着不舒服,边城干脆将卡扣解了,朝闻人怀里一扔。
闻人下意识接住。
边城道:“祝你早日找回自己的名字。”
他转身,走回那逆亡者的旁边,执法员已经全副武装将地上的人拖起。
“拖走吧。”边城淡淡道。
许是知道自己鬼到临头了,逆亡者听到边城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嘶声力竭的喊着:“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凭什么他们这些无名者生前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痛,轻易放弃自己生命!为什么我们就只能无比痛苦的死去,为什么?!”
闻人闻言蓦地一抬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今天的无名馆已经不好入住了,需要清理之后才能安排无名者们回来。
最后闻人跟着他们坐了警车,到了临时住宿的地方。
馆陶在酒店大堂协助安排,等到都快吃午饭了,闻人才终于被安全送达。
她迎上去,轻轻拍了拍闻人的肩:“差点以为你过不来了,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小姑娘,这地府跟你想的不一样吧。”
闻人定定看着她,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要办身份证,怎么办?”
馆陶咳了咳:“先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