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不听劝的小孩儿喝的有点晕陶陶。
“薄闻时呀。”
他脸红扑扑的凑在薄闻时面前,仗着四下没人过来,直接往他怀里拱。
“我困。”
他脑袋瓜不安分的顶着薄闻时的胸口,猪崽似的乱动着。
薄闻时垂眸,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胸口,低低道:“乖一点。”
时乐以前喝过酒,有一阵他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天天想抽烟喝酒再烫个头,抽烟他试了几口,太呛。
烫头,时贺把他本体的雪白小毛毛,确实给烫出过一身小卷卷。
可惜那阵时乐跟人打架打的多,毛毛本就被薅了不少,这么一烫,他直接成了个小秃团子。看着镜子里的秃团子,时乐差点哭到撅过去。
再说喝酒……
他喝的全是假酒,时贺私下酿的,没度数,不伤身,酿完给他偷偷灌进酒瓶里。
喝着假酒怎么都喝不醉的时乐,也因此产生了个错觉。
那就是他能喝,他很能喝,他还能喝。
这个错觉,在今天终于让他成功把自己坑到醉。
“给揉揉。”
时乐哼哼唧唧的捉住薄闻时的大手,给自己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薄闻时由他把自己的手贴在脑门上,腾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招来服务员。
“给我间休息室。”
“好的。”
别墅里准备了不少空房间,都是给宾客的。
聚会上有些项目,要到夜里十二点后,才会露出真面目。
想参与这些深夜的,有成人档意味的项目,就需要留下来。
薄闻时一般从不留到十二点,可是这次,他看了看坐在他身上,还搂着他脖子不放的小孩儿,心道,偶然破次例,也没什么。
时乐赖在薄闻时身上不下来。
薄闻时也没强制把他撵下去,由自己带来的保镖推着,他跟着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去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
薄闻时关上门后,就将在他怀里哼唧着睡着的小孩儿给抱了起来。
“乐乐?”
他叫了一声:“睡着了?”
时乐:“呼呼呼。”
睡的别提有多香甜。
被混合红酒干倒的时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不知怎的,昏沉中身体有些发热。
薄闻时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见小孩儿睡的香,给他掖好被子,准备让他继续睡。
“砰砰砰。”
门响了几声,薄闻时以为是服务员,坐上轮椅去开了门。
“薄先生。”
门开,是个妆容精致的长发女生,她笑意吟吟:“您还记得我么?”
薄闻时看了她几秒,皱眉:“不记得。”
女生笑容顿时一僵。
她拂了下耳边的碎发,掩饰刚才的失态,脸色也重新调整的得体温柔。
“我是纪筠,最近从国外回来。听说您今晚过来,我刚才特意让人去邀请了您,但您拒绝了我,我想,是我的诚意不够,所以,现在当面来邀请您。”
这话说完,纪筠揉了揉额头:“我身体不太舒服,要不然,我刚才就亲自来找您了。”
“纪小姐身体不舒服,可以继续去休息。”
薄闻时语调冷淡,半分面子都不给纪筠。
他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拜良好的记忆力所赐,他记得有人曾说起过几句这名字的主人。
一个世家的私生女,虚荣心很强,不受父亲喜爱,在圈子里向来是个笑话。
为了让自己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她交际了不少圈子里的公子哥。
只是……
李文跟他提过一嘴,说那些会玩儿的公子哥评点过纪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