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了一眼文丑,笑道:“文丑兄,这丹阳之战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战了。……”文丑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地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和张辽将军一同战死沙场,是我的荣幸!”张辽笑道:“能和文丑兄一同战死杀场也是我张辽的荣幸!只希望来生你我还能并肩战斗!”文丑哈哈大笑,道:“我也是此意!”
张辽扭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太阳已经升起来许多了。心中不禁奇怪起来,因为之前的几天,这个时候孙坚军早就已经发起猛攻,这城头上下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可是今天怎么孙坚军却还没有出现?一念至此,不由得朝城外孙坚军的营地看去。突然之间,张辽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不禁问文丑道:“文丑兄,你看敌军地营地,是不是太安静了些?”文丑当即朝城外的敌军营垒眺望了一阵,点头道:“不错!这也太安静了!晚上也不该如此安静!这是怎么回事?”
张辽心头一动,喜道:“文丑兄,说不定这丹阳之战是我们的赢了!”随即便命亲兵叫来斥候官,吩咐道:“你立刻带两名斥候去城外敌营查探!”斥候官抱拳应诺,随即便匆匆本下了城墙。没过多久,北城门打开,斥候官率领几个斥候奔出了城门。斥候官几人为何是从北门出城,那不是绕了远路了吗?为什么不就从下面的西城门出城?原来这几日恶战的主战场就在西城门附近,大战之中险象环生,张辽为了少一分顾虑,因此早就命人用木头石块将西城门给完全堵塞起来了。因此现在要出城只能走其它城门,暂时是没法走这西城门了。
只见几名斥候直朝西城门外的孙坚军营地飞驰而去。不久之后他们便奔到了对方的营垒前。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斥候奔了回来,满脸喜悦地禀报道:“启禀将军,敌军营地早就人去营空不见半个人影了!”张辽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便令文丑守城,他自己则率领数百骑前往孙坚军的营垒查探去了。
而此时,连夜撤退的孙坚大军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孙坚面对两难的选择,终于还是不敢冒柴桑失守的风险而选择放弃了攻打即将得手的丹阳而全军回援柴桑。柴桑不仅是目前孙坚方面的首府,而且还囤积着孙坚方面几乎所有的钱粮辎重,若是柴桑失守,对于孙坚方面来说,后果不堪设想。
孙坚孙策率领大军一路兼程西撤,很快就回到了柴桑。提心吊胆了多日的柴桑官民见他们的主公率军回来了,不禁欣喜若狂,纷纷涌向街道欢迎他们的主公。柴桑城中万人空巷一片热闹喧嚣的模样,这样的景象就仿佛是孙坚孙策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了似的。
孙坚的将军府大厅中,孙坚与其手下所有总要文武齐聚一堂,就来了病重中的周瑜也躺在了软床上被抬到了大厅之中。这周瑜并不是受伤了,应该说是患病了。当初他们北进荆州正一切顺利之时却突然传来了吕布军过江一举夺取了丹阳吴郡等地的噩耗,一项心高气傲的周瑜感到自己竟然被徐庶等人算计了,心里无法接受,当场喷血晕倒。随后周瑜虽然被救醒了过来,可是经过这番刺激,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因此当孙坚孙策率军紧急驰援丹阳等地之时,周瑜却被送到了柴桑养伤。直到今日,周瑜虽然病情比先前好了不少,却还是难以下地行走。
孙坚问周瑜和鲁肃道:“对面的吕布军可有任何行动?”
周瑜叹了口气,神色很不好地道:“看来我们又中计了!这只是对手的疑兵之计!”孙坚闻言,不禁松了口气,但想到本来即将攻破的丹阳,心情立刻又变得不好起来,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想要重新去攻打丹阳吧,但想到这几日路上耽搁,只怕吕布军主力已经距离不远了,夺回丹阳的机会终于还是丢失了。孙坚禁不住叹了口气,神色之间显得有些颓丧的模样。
周瑜见孙坚这个样子,心里无比自责,抱拳道:“全因属下无能,致使主公功亏一篑!属下……”说到这,周瑜剧烈地咳嗽起来。孙坚孙策等人不由得大惊,纷纷奔到周瑜身旁,孙坚按着周瑜的肩头,安抚道:“公瑾勿要自责!回军保卫柴桑乃是我的决定!我是不能冒柴桑失守的风险啊!公瑾千万保重身体,接下来的大战还要靠公瑾你的智谋呢!”周瑜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我屡屡被贾诩徐庶算计,那还有脸为主公出谋划策啊!”孙策急忙道:“公瑾千万莫要如此说!你和贾诩徐庶也不过是互有胜负而已!这就好比绝顶棋士弈棋,胜负之数在很多时候全看天意啊!”周瑜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一点。
顿了顿,朝孙坚抱拳道:“主公,我想不久之后,吕布必然率大军直接渡江而来打我柴桑!我们的水军将是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关键!……”江东的水军在先前的赤壁之战中几乎是全军覆没,不过江东水军底蕴何其深厚,虽然损失惨重,不过在战后却还是迅速恢复了一部分水军战力。目前江东水军有一万多人,然而战船却是奇缺,基本上都是用民船改装而成的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