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贵妃太了解皇帝了,看到他的神情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个想法来,只觉得这皇帝若是褪掉皇帝这重身份的话,简直就是个怯懦无用的男人,就是放在市井之中恐怕也让人鄙视,自己当初简直是瞎了眼了,差点为了他而葬送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的父亲却已经为他而死了!董贵妃禁不住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皱了皱眉头。定了定神,冷冷地道:“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告密。不过也只有这一次。若再被我听到类似的事情,就绝不会替你们隐瞒了。”
皇帝忍不住斥责道:“你,你,淫娃荡妇!……”
董贵妃面色一变,霍然而起,喝道:“别忘了,就是这个淫娃荡妇曾经差点为你而死,就是这个淫娃荡妇的父亲因为忠心于你而死在了曹贼的手中!我们并不欠你什么,可是你却忘了所有为你牺牲的人!你给我记住,没有什么牺牲是应该的!”皇帝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董贵妃冷冷的道:“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做那些白日梦了!你的谋略胆识,根本不可能是秦王的对手,也根本不可能治理这个天下!若是没有自知之明痴心妄想,将来必定后悔莫及!”说完便扔下面色苍白羞恼至极的皇帝,转身离去了。大厅里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董贵妃从大厅出来,看到门外的广阔天地,禁不住胸怀大畅,长久以来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红叶上前来,抱拳道:“娘娘!”董贵妃笑了笑,道:“走,回我们自己的地方去!”红叶应诺一声。
皇帝的酒宴草草就收藏了,他和皇后曹节来到了寝宫的卧室之中。皇帝埋怨似的道:“你也不去弄清楚情况,便冒冒失失地设下这个酒宴,不仅没能如愿,反而惹人耻笑了!好在她承诺不会向吕布告密,否则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曹节禁不住心头火起,看着皇帝冷笑道:“是啊,是我的错!我发现董贵妃有些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呢,在你的心中,就觉得自己是个皇帝,任何人都应该为你付出!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是旁人的过错!”皇帝一愣,不悦地道:“你怎敢如此跟我说话!”曹节叹了口气,移开目光去,不愿意看眼前这个男人,喃喃自语似的道:“男人的权威可不是靠名头就能得到的。有的人没有任何官位,可是别人却会对他唯命是从甘愿为其效命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而有的人虽然职位很高甚至贵为君王,可是别人却丝毫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皇帝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你说谁?”
曹节冷冷一笑,长叹了一声,道:“我累了。告辞。”随即也不等皇帝说话,径自离去了。皇帝看着曹节的背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气恼不已,只觉得当今天下的所有人都大逆不道,都是乱臣贼子!心里郁闷烦恼了一番之后,不禁怀念起儒家总是推崇的西周礼教社会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了,满脸兴奋地对皇帝道:“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奴婢刚刚在外面听说了,西域出大事了,百万异族联军进入西域,整个秦王府都炸了锅似的!”皇帝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喃喃自语似的道:“莫非是苍天终于开眼了!”这位皇帝又禁不住打起依靠外力来恢复其皇权的念头来。
西域突然危急,许多计划的事情不得不放下了。来自各地的文武匆匆返回各自的驻地,而接到了命令的文武则开始忙碌起来。有些百姓察觉到街道上往来的传令骑兵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不过热闹的节日气氛很快便将他们的思绪转移到眼前的节庆上来。整个洛阳城欢乐热闹如昔,仿佛完全没有受到这个突发事件的影响似的。也难怪,因为按照艾朗的要求,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因此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告下去,打算春节之后再告知大众。
艾朗担心西域的局势,第二天便领着典韦、颜良,以及紧急集结起来的两万骑兵离开了洛阳赶去了玉门关。在漫天飞雪之中,大军向西急进,轰隆隆的马蹄声便如同这冬日的雷鸣一般。
两万人马昼夜兼程,只用了七天时间就赶到了玉门关。一到玉门关上,浓重的战争氛围便扑面而来了,一支七八万规模的敌军竟然进逼玉门关城下,完全阻绝了玉门关方向往蒲昌海方向增援的通道。
艾朗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城外层层叠叠仿佛异常坚固的敌军营垒,皱了皱眉头,问道:“蒲昌海和精绝国现在什么情况?”魏延摇了摇头,抱拳道:“已经多日没有收到两地的消息了,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关外的这支敌军是六日前来到的,一来也不进攻,就在关外垒砌起坚固的营盘,显然志不在进攻,而在于切断我们与蒲昌海和精绝国的联系!末将曾经率军出击了三次,可是敌军就是龟缩营盘不出,我军终究没能取得任何战果!”
艾朗看着城外的敌营,眉头紧皱,随即对典韦颜良喝道:“随我出战!”
随即城关大门敞开,艾朗率领典韦颜良以及三千战骑驰出城关直到敌军营垒之前。艾朗令颜良出阵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