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在老子眼里,不过就是条杂鱼而已!”手臂一缩抽出了长枪。那头领惨叫一声栽倒在血泊之中。众蛮军顿时一惊。艾朗抬起头来扫视了众蛮军一眼,微微一笑,笑容中洋溢着嗜血的残暴。随即只见艾朗提着长枪冲入人丛大杀起来!长枪大开大合画出一道道惊人的匹练,扬起漫天血肉,眼见刚才还十分凶悍的那些蛮军官兵竟然如同遇到了猛虎的羔羊一般被连片打倒在地,无论是头领还是士兵根本无人能挡艾朗一合!虎威赫赫,勇不可当,虽千军万马似乎都无法与其相抗!
祝融军上下全都惊呆了。而胸花则显得无比激动的模样,美眸中异彩连连,无限温柔回荡在胸间!
就在这时,二十几个艾朗的亲兵也提着马槊冲入战团,好似狼群突击,势不可挡,马槊在怒吼声中扬起血雨,寒光过处横尸枕积!这是一群勇不可当的猛士!
与此同时,典韦和文丑也率领一部分亲兵支援了另外两处情况危急的城头,渐渐将不利的局面稳定了下来。
就在这北边城头恶战不休之时,西边、南边的蛮军也都发起了猛攻,如同惊涛骇浪冲击着楪榆这座孤城。楪榆城摇摇欲坠,局面岌岌可危。祝融见此情景,只得将事先准备的预备队全部派上各处城头做战。一边拼命要守住城池,一边则势在必得,恶战从早上持续到中午,又从中午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天池之上,一汪碧水仿佛变成了一池一般。激烈的恶战渐渐归于平静,各部蛮军次第停止进攻退回了营垒。守卫者看见敌军撤退,终于松了口气。然而所有人却都高兴不起来,因为眼前这眼前尸山血海一般的惨烈的景象!
孟获军大帐中。孟获一脸恼火地骂道:“可恶!就差那么一点!”众头领也都一副恼火的模样。赵传芳微笑着抱拳道:“大王不必气恼。今日这一战虽然未能攻破楪榆。不过却也看出了敌军的战斗力。敌军的战力远比我们预料的要弱得多。今日一战必然重挫他们的锐气。属下估计,明天再战之时,我军勇士必可一鼓作气攻破楪榆!我军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孟获大笑起来,赞道:“说得好!”随即对一众头领喝道:“都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夺取楪榆!首先攻入楪榆的部众,我重重有赏!”众人眼光大亮,纷纷应诺了一声,退出了大帐。
城内,祝融王宫的气氛却显得一片低迷。众头领垂头丧气,即便是之前最为乐观的头领在经过了今天这一天的大战之后也变得没有一点信心了!
祝融见众人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禁沮丧起来。顿了顿,不由的看向艾朗,道:“马超将军,你有什么妙计没有?”艾朗摸了摸下巴,抬起头来看向祝融,道:“我看我们得做突围的准备才行了!”众人心头一动,都皱起眉头来,却都没有说话。
艾朗看了众人一眼,道:“今天这一仗下来让我发现,情况比我之前预计的要严重得多!事实证明,临时招募的这些部众是不可靠的!第一天尚且如此,在经过了这场恶战之后,情况会变得更糟!明天孟获肯定会发动全力猛攻,我看我们很难守得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尽早突围!”
众头领都不禁心动起来,纷纷看向祝融。祝融看了一眼琼花,问道:“琼花,你怎么看?”琼花想也没想就道:“我认为马超将军说的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应该放弃楪榆了!虽然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祝融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这是我们的家乡,我们怎能……”
艾朗道:“只要人还在,哪里都是家乡。若人没有了,便什么都不存在了。”祝融心头一震,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诸葛瑾,问道:“不知秦王可否接纳我们?”出乎祝融预料的是,诸葛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艾朗,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似的。艾朗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肯定没有问题!你们就都安顿在荆州好了。”祝融看着艾朗,心里泛起嘀咕:‘怎么这马超说话却好象他自己就是秦王似的?’随即觉得这怎么可能啊,便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到了脑后。稍作思忖,皱眉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随即却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们该如何撤退?如今大惊占据了上关下关,我们……”
艾朗道:“这不用担心,我们走水路横渡天池就可突出重围。敌军在天池边施展了疑兵之计,肯定不会料到我们会走天池这条路,一定可以脱困的!”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