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群上了接驳车,听身边一位阿姨抱怨雨后的气温“鬼天气哦,十月份就好冷啦”,他就也觉得冷飕飕的。
然后下车,阿姨去拿行李,他跟着走到转盘前,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行李,在阿姨莫名其妙的眼光里,默默转身出去。
要不,先找家酒店落脚,明天去夏岳公司找人?
如果夏岳不想见到他呢?如果夏岳只把昨晚当做一场419呢?
……会这样?
那么好的夏岳,不爱他了。好像更说得过去。
他的膨胀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点点萎缩下去,干瘪得很。
有人叫他:“迟立冬!”
玻璃围栏外的接机人群,夏岳站在最前面,朝他展颜一笑。
他悬了半天的心脏,咚一声落了下来。
他快步走出来,夏岳也走到人群外面。
他很想抱抱夏岳,可是顾忌人多,手微微抬起,又放下。
倒是夏岳,很自然地抱了抱他,像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笑道:“还以为你很快就能到,没想到这么久,我咖啡都喝三杯了。”
迟立冬有一肚子话想说,搜肠刮肚,只说了句无关痛痒的:“等很久?冷不冷?”
“不冷。”夏岳看着他,好像等他再说点什么。
迟立冬道:“飞机误点,天气不太好。”
夏岳不笑了,突然不爽:“下那么大雨我看不到?还用你说?”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推过来,“拿着,我叫车。”
迟立冬接了过来。
夏岳叫了专车,边和司机联系,边朝外面走。
迟立冬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他个高腿长,不夸张的倒三角身材,穿这身西装很帅很好看。
昨天那身运动系打扮也好看。还有那件黑色真丝睡袍。
啊,不能再想了。
夏岳住的公寓在黄浦江边。
他一路上都没说话,下车也没理迟立冬。
迟立冬安静如蠢鸡地跟上楼,看夏岳按密码开门,眼睛扫到了密码的后三位,心里“噔!”了一声,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