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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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别先洗我的脚,再梳我的头。」一把雌雄莫辨的温润嗓音自门内传出。

门外,正欲抬手敲门的两人一顿,面有难色。

须臾,同一把好嗓再度开口,轻挑:「喜欢吗?」

「喜欢。」另一抹较为低沉的嗓音悠然道。

朝夕相处多年,徐盼自不会认不出房内是何许人也,挺拔身子顿时僵在原地,担忧地望向身畔的连月,她柔媚的眉头紧蹙,星眸流转朦胧水气,皓齿紧咬下唇,模样煞是委屈。

他似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地瞪着雕花木门,对自己亲耳所闻感到无稽,右足一踹。

数日不妖孽,韦彧一身不对劲,此时,她耍赖般掛在俞煊身上,四肢紧紧缠住他精壮的腰身,右手勾起将军下頷,俞煊缓缓俯身,唇角勾起诱惑的弧度,黑眸闪烁,面露期待。

她邪魅一笑,曖昧地舔拭自己的上唇,正欲来个久违的调戏,紧掩的木门忽然大开,面面相对的四人一怔。

俞煊拧眉,眼明手快地将韦彧藏进自己怀中,不悦地命令:「出去。」

徐盼不谅解地蹙眉,「将军你……」

俞煊瞇眼,口吻冷了几分:「出去。」

连月吓得冷汗直流,此刻的俞煊越瞧越像头尚未饜足的雄狮,紧紧捍卫怀中心爱的母狮,不容他人窥视,她大窘,只叹徐盼果真傻得可以,哪有火硬是往哪折腾。

眼见将军黝黑眼楮迸射诡譎的火光,令人窒息的压迫如浪潮汹涌袭来,正欲发话,连月如惊弓之鸟般警惕地退后,仓促道:「打扰了,抱歉。」

临去时不忘将门带上,接着拚尽吃奶之力气将徐盼拉离门廊。

俞煊死命地瞪向已闔上的房门,心中一阵惋惜不止,静默。

韦彧自北齐使团进城,无精打采了数日,一早好不容易恢復些许妖孽本色,无耻地对他毛手毛脚,他心神一荡,正欲享受两人鬓发廝磨的旖旎时光,却……

韦彧探出头,饶有兴致地凝睇俞煊悵然若失的古怪神色,不改妖孽的火辣本色:「瞧将军这神情活脱脱像是久未得丈夫垂青的弃妇。」

俞煊轻叹,暗付此人精神时果然令人头疼得很。

他懊恼地沉吟:「死妖孽……」

「在。」语毕,她拉下他的衣领逼其俯身,红唇撞上他的。

妖孽的香甜气息窜入鼻腔,他呼吸一滞,她退开身子,站定,灼灼地望了俞煊一会,见他怔愣了半日也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