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肃挑眉看向齐开。
他看楚不凡的朋友圈都看出习惯来了,可是最近三个多月,楚不凡却什么都没更新。
奇怪是奇怪的,可是很多人都这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渐渐地就淡出了他人的视线。
“他去世了。”齐开说,“过劳死,太惨了。”
“……”
覃肃举着刀叉,动作却定了格。
去……世?
怎么会呢?
不是刚捡了只流浪狗回去养吗?
不是说要尝尝新开的火锅店吗?
不是想过年带妈妈去海南吗?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呢?
覃肃的心底翻滚着太多的问题,这些问题挤得他胸膛发闷,一蹦一蹦地疼起来。
他这种刀尖上游走的厌世鬼都没死,楚不凡那么热爱生活,为什么会死呢。
酸楚混着疼痛缓缓流向全身,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刀叉,努力拉回思绪,跟齐开他们聊下去。
直到晚上回到住处,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想起去年生日,张凤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打算找个人安定下来,他当时考虑,如果这一年能平安过完,他就试试谈恋爱。楚不凡看起来也是单身,如果他主动追求,应该有几分胜算,就是不知道对方介不介意他在瑞典。
可是这一年,并没有过完。
覃肃心口像缺了一块,冷得他不住打颤。于是他去洗了个热水澡,企图让自己暖起来。刚洗完,队友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