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肃到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正在看电视。
“少爷。”开门的是保姆,看到覃肃一脸惊讶。
“嗯。”覃肃态度冷淡,进入陌生的房子。
爷爷在世时,他从不来这个房子,爷爷也不让他来。爷爷走后,他也只来过两次,一次是覃孟山假惺惺地要带他回来住,刚住一天,葛媛生病,说怕传染他,他就走了;第二次,他来取落下的游戏机。
“覃肃?”覃孟山最先看见他,起身过来迎接,“你怎么来了?怎么没跟爸爸说一声。”
葛媛和那个女儿也随之看向覃肃,站起身,葛媛温和地招呼:“覃肃来了,快来坐!张姐,端点水果!思思,叫人啊。”
覃思思也是个漂亮的姑娘了,她怔怔地看着覃肃,两人面容有些许相似,却疏远至极。
“不用了。”覃肃不理覃孟山,盯着葛媛说道,“我就是来说句话,说完我就走。”
“怎么了这是?”覃孟山看到覃肃冷若冰霜的表情,知道儿子性格乖张,马上企图化解,“有什么事坐下说,好不容易来一趟。”
“跟你说也行,”覃肃突然转向覃孟山,“管好你老婆,以后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去,尤其是你老婆。”
“说什么呢你?”覃孟山立刻明白了覃肃的意思,也瞬间火冒三丈,“你这孩子有没有礼貌?你老婆你老婆,你不会说话是不是?!你葛阿姨是关心你,特意去帮你把把关!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覃肃冷笑,心里的火也呼呼烧起来,“是谁趁爷爷刚闭眼,就心急如焚地开始查爷爷遗产的?怎么,现在打主意打到我的房子上了?别以为我记不清过去的事情就想糊弄我,我告诉你们,爷爷留给我的,就是我的,你们一分也别想拿。”
“你!”覃孟山气蒙了,他低头找东西,一看就是要动手。葛媛虚拉他,开始劝架:“孩子还小,你别跟孩子生气,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覃孟山更火大。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玻璃烟灰缸,用力掷向覃肃:“你这个孽子!我当初怎么生了你!”
覃肃还不至于生受这一下,他本能得躲开,身后作为装饰的玻璃幕墙遭了殃。
“哗”得一声巨响,幕墙破碎,覃思思受了惊,葛媛马上抱住覃思思,不让女儿看。
覃肃依旧冷眼旁观,这个家没有他的位置,眼前这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是别人的爸爸。
“那你就当做没生过我好了,反正我也不记得你是谁。”覃肃勾唇,残酷地说道,“以后你和你老婆,再随便管我的事,我不会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