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张凤和覃孟山闹离婚,他被扔在幼儿园,哭着不肯回家,非要等爸爸妈妈。还是爷爷强行把他拖回去,狠狠修理了一顿。
爷爷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上杆子不是买卖,他老覃家的大孙子,绝不干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爹妈不要他,他也别要爹妈,什么了不起的!
这些年,覃肃深受爷爷的教育影响,再没掉过眼泪,再没讨好过人。
他给楚不凡低了两次头,就被戳了两次心窝子!
而且这次,他还什么都没干!
老子不伺候了!
临睡前,覃肃愤恨地想着,再特么理楚不凡一下,他就是楚不凡儿子!
楚不凡回到宿舍,心神不宁地不断想起覃肃惊讶和受伤的表情,为了平复心绪,他狂背单词,狂刷试卷,再看表已经夜深了。
以他对覃肃的了解,覃肃肯定会很生气。
今后,就不会再纠缠他了吧。
至于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再被人为难,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是端午节,楚不凡订了闹钟,早早起床。
虽然是个团圆佳节,但他还是得去上班。
手机开机,果然没有覃肃的未读短信。他给刘雅枝打了电话,给家里亲戚一一打了电话,之后洗漱干净,出发。
室外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楚不凡穿了件白色纯棉的白衬衫,灰色棉麻长裤,还是板鞋,边啃面包,边走出宿舍大门。
然后,他一眼看见覃肃。
楚不凡:“!!!”
宿舍楼下,并没有如戏剧中那般种些花草树木,美观且浪漫。楚不凡所在的宿舍楼,跟前面的宿舍楼之间,只是光秃秃地一片空地,杵了一排排晾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