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肃日夜颠倒地打了两天游戏。临到开学,又去折腾自己的头发。
进班时,后排众人的反应还让他纳闷了一下,以往他也染头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倒是楚不凡,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讲台上答题,看都不回头看一眼。
再看到楚不凡,覃肃的心尖还是针扎一样。
尽管已经跟石磊和齐开打过招呼,坦言自己和楚不凡已分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尽管此时所有狐朋狗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再也不会有人开他和楚不凡的玩笑,楚不凡不再是他们的“嫂子”;
尽管他拉黑了楚不凡的电话,打算再也不理楚不凡。
他还是恨。
恨楚不凡提分手,恨楚不凡太会伪装,让他以为他真喜欢他,然后又轻易离开他。
恨楚不凡换了新眼镜,剪了新发型,看起来那么干净,那么好看。
他还恨自己觉得楚不凡好看。
可是当楚不凡的目光扫过来,他的心还是倏地提起。所以他急忙错开视线,假装不动声色地翻书。再抬眼,楚不凡已经坐下,看着讲台听课了。
心脏噗通落下,覃肃恨得牙痒痒。
他想跟楚不凡同归于尽。
愤懑地听了一节课歌,刚下课,齐开就大猴子似的跳到眼前:“肃哥,你没事吧?”
说着,还胆大包天地想去碰覃肃的头发。
头可断,发丝不能乱。覃肃地打开齐开的爪子,蹙眉瞪眼道:“贱不贱?你这熊掌不想要了?”
“哎哟我的哥!”齐开操碎了心,跑到前面找张茜借镜子,又赶紧跑了回来,“啥都别说了,你自己看看吧。”
张茜的镜子小巧精致,还镶钻。覃肃特别嫌弃地接到手,打开,看了一眼。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