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往餐桌一瞟,正好看到覃肃放下医药箱。他立马阴阳怪气地戏谑::“肃哥!肃哥我也受伤了肃哥!我也要上药!”
说着,他还举起他肉感的大手,对覃肃摇晃。
“滚。”覃肃回了齐开一个字,眼睛盯着手里的工具。他左手插在裤兜,只用右手拿出碘伏和棉签,蘸了蘸,动作粗暴地往楚不凡额头一怼。
楚不凡:“!”
是真疼啊!感觉脑袋要被捅漏了!但他谨记着覃肃的话,强忍着一动不动,连吃痛的声音都憋在嗓子眼。
覃肃三下五除二地给楚不凡消完毒,蹙眉命令:“抬头。”
楚不凡听话,抬头看向覃肃。
他在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把眼镜摘了放在水槽边,此时没戴眼镜,三百度的近视眼,让覃肃的样子朦朦胧胧。
但他可以脑补出被模糊的棱角,觉得覃肃居高临下的样子真帅。
然后他就冲覃肃笑了——
我不疼,我很好。
覃肃确实生气,他听见楚不凡跟武星鹏说的话了,还扬言把自己骗过去……
他差点被气笑了,楚不凡是哪来的自信,以为能那么容易地糊弄过去?
挨揍了吧!
该。
他晾了楚不凡一路,本来是想让楚不凡自己反省去,包括给楚不凡检查,消毒,也只是保证楚不凡别感染,别受伤,想不到,楚不凡不仅没反省,还朝自己笑!
兴许是因为疼的,楚不凡眼眶里还蓄着水雾,白白净净的脸,红红润润的唇,头顶着伤口这么一笑,又惨又可怜。
咚。
覃肃觉得心尖动了一下。